“你不会是指他还在吧？”
“这
不知道，只知道他有可能。”
“你是说现在？”
“对。”
“他还在？”
“对。”
她紧
紧衣领，顶着刮来
阵狂风，继续向前走去。
“过去和他说过话，”他过会儿又说，“他脸……达格妮，看上去和别人都不样，可以看出他明白很多事……只要看到他在餐厅，就很高兴……只是在说话……都没觉得他在问问题……但他确实是……问许多有关铁路……和你问题。”
“他是否问过你长什
样子，什时候睡觉？”
“对……对，他问过……曾经有次发现你睡在办公室里，说起这件事时候，他——”他心里突然想起什，把话停住。
它正对着排没有亮光房屋和它们前面冷冷清清街道播放出夫妻因孩子交朋友而吵闹不休家庭喜剧。广场后面有几点灯光，垂直地散布在高出地面二十五层上空，看得出那应该是座离此尚远高楼。那里正是塔格特大楼。
艾迪停下脚步，指指远方大楼，手指在颤抖。“达格妮！”他喊起来，接着，他不得已将嗓门压低，“达格妮，”他低声说，“认识他，他……就在那里……那里工作。”他难以置信般地不停用手指着大楼，“他在塔格特公司工作……”
“知道。”她回答道，她声音十分平淡。
“他做是轨道工……是最底层轨道工……”
“知道。”
“对，你如果不想毁他，就要守口如瓶。”
“以为他走，再也不会回来，后来直没见到他，那是……是……”
“是什时候？”她追问着。
“是五月底，就是你去犹他州那天晚上，还记得吗？”他停下来，那天晚上记忆和他全部感受此刻起涌上心头。他艰难地说着，“那天晚上见过他，后来就再也没有……在餐厅里等过他，可他却再也没回来过。”
“想他现在不会让你看
她扭头看着他，在街灯下，她高高地仰起脸来，有意不说话，像是在回应和肯定着他脑子里念头。
他双眼闭。“上帝呀，达格妮！”他低声叫道。
他们默默地继续走着。
“他现在已经不在吧？”他问，“是指他已经离开塔格特终点站。”
“艾迪，”她声音突然变得十分严厉，“你要是珍惜他生命，就不要问这个问题。你总不希望他们找到他吧？不要给他们任何线索，不要对任何人说你认识他，不要想着去看他是不是还在车站工作。”
“和他说过话……和他许多年来直在说话……是在终点站餐厅里……他过去问过问题，各种关于铁路问题，而——天啊，达格妮！究竟是在维护铁路还是在帮着毁掉铁路？”
“都是，也都不是，现在已经无所谓。”
“本来可以用性命担保他是热爱铁路！”
“他确如此。”
“可他却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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