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
她望着地图,心里想到,无论这些吞食尸体家伙是只顾自己贪吃,还是能替同伙分杯羹,他们都同样是蛆虫,又有什区别呢?只要活生生肉体成被吞食猎物,究竟进谁肚子还重要吗?现在已经分不清这些灾难哪些是博爱论者造成,哪些是出自隐藏着强盗之手;分不清哪些行为是受洛森慈善欲望驱使,哪些是被库菲·麦格斯贪婪所引发——分不清哪个地区为别濒临饥荒地区而牺牲自己,又是哪里在给那些关系贩子上贡。还有区别吗?两者出发点和效果毫无二致,都是因为需要,而需要已被看做占有财产唯名分;两者都是严格地按照同样道德标准在行事,都认为人牺牲是天经地义,而且都在造成着人牺牲。甚至无法分辨出谁是吃人者,谁又是受害人——那些衣食被没收地方还认为自己应该去接济东边城市,却在下个星期发现他们口粮是被用去填饱西边——人们已经达到他们千百年来所追求最高境界,他们将它贯彻得异常彻底,而且不受任何阻力。他们把需求当做最高尺度,当做首当其冲要求,当做他们价值标准和他们这个世界里财富,把它看得比正义和生命还要神圣。人们被推进坑里,在叫嚷着要互相帮助同时,所有人都在疯狂地吞噬着身旁人,同时也被别人同伙蚕食,在声称自己白吃白占时候,人们都是理直气壮,但却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正对自己下手,人们在自相残杀,同时又惊慌失措地叫嚣着地球正在被无形恶魔毁灭。
“他们现在还会抱怨什呢?”她心里响起休·阿克斯顿声音,“是不是还要怪宇宙太不合理?”
她坐在那里,看着地图眼睛冷静而庄重,仿佛在看到逻辑强大力量时,绝不允许掺杂任何感情色彩。在这片垂死大地上,她眼看着被人们相信所有观念正分毫不差地得以施行。他们本知道这不是他们想得到东西,他们这样能够做到不是希望,而是欺瞒——然而他们已经不折不扣地实现他们血淋淋愿望。
这些长于玩弄需要和怜悯人们现在在想些什呢?她不禁感到纳闷。他们在指望着什?那些人曾经假笑道:“不是想要毁灭富人,只是想从他们多余东西中拿点出来去帮穷人,只要点点,连他们根毫毛都伤不着!”——他们随后就大叫道:“那些大亨们经得起压榨,他们累积足够今后三代人生活!”——然后又会喊叫说:“为什商人还有年积蓄,可人民却在受罪?”——此时,他们正在惊叫着:“为什们挨饿时候,有人还有能坚持周积蓄?”他们究竟想要干什?她感到不解。
“你必须拿出行动来!”詹姆斯·塔格特叫起来。
她倏地把脸转过去对着他,“?”
“这是你工作,你职责,你义务!”
“是什?”
“是行动,是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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