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认真,里尔登先生,也清楚自己所说每句话。实在不愿意边拿着你钱,边无所事事,去干那些使你再也挣不到钱事情。知道,眼下还在干活人都和样是受混蛋们蒙蔽,可是……去他妈吧,假如没有别选择,宁愿如此!”他声音里带着哭腔,“请原谅,里尔登先生,”他把脸别过去,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过阵,他便恢复麻木不仁口气,
压迫他法令仍具有道德上约束力,他对司法人员腐蚀是犯罪行为,要怪就怪他,与他们可无关。这就如同是指责被打劫人在感化劫匪样。但是——他心想——在强取豪夺政治正猖獗这些年,受到指责不是那些掠夺政客,反而是被捆绑住企业家,不是那些用法律做人情贩子,反而是那些被迫出高价买下它人;在好几代人进行抵制腐败改革当中,采取措施并非是去解救受害人们,而是赋予那些敲诈者更多可以去敲诈权力。他想到,受害者唯过错,就是把这切当成他们自己过错。
当他从法庭出来,在这个阴暗午后沐浴在充满凉意小雨中时,他感觉到和他已经离异不仅仅是莉莉安,也包括他目睹这过程中整个人类社会。
他律师是个受过传统教育老者,神情间似乎巴不得想去洗个澡。“喂,汉克,”他只是问句话,“眼下你那里有没有什掠夺者们特别想要东西?”“没觉得,怎?”“事情进展得太顺利,本来还以为有些地方会有压力和节外生枝,可这些家伙看都不看就放过去,依看,似乎是高层有什指示,不让他们为难你。他们是不是在酝酿什针对你工厂行动?”“这不知道。”里尔登说——同时惊讶地听到他心中在说:也不在乎。
就在同天下午,他在工厂里看见那个“奶妈”急匆匆地向他奔过来——他那颀长而轻盈身形里流露出迅疾、窘迫和下定决心后神情。
“里尔登先生,想和你谈谈。”他声音有些胆怯,但却异常坚决。
“说吧。”
“想问你件事,”小伙子表情郑重而严肃,“希望你明白,就算你不答应,也还是要问……还有就是……如果问得太冒昧,你就尽管骂好。”
“好啊,你说说看。”
“里尔登先生,你能否给安排份工作?”尽管他竭力让自己声音如往常,但依旧掩饰不住他好几天来在这个问题上激烈内心斗争。“想辞掉现在职务去工作,是指真正工作——像当初所想过那样,干炼钢这行。希望能自食其力,实在是不想再当寄生虫。”
里尔登忍不住笑,模仿着某人语气提醒道:“现在干吗要把话说得这绝呢?如果们不说丑话,就不会有丑陋,并且——”然而,他发现小伙子脸上完全是副绝望般渴求神情,便不再说下去,也收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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