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将她认识人房子指给她看——在她听来,这不啻是串全世界最富有股票,抑或是张显贵名单:“肯·达纳格……泰德·尼尔森……劳伦斯·哈蒙德……罗杰·马什……艾利斯·威特……欧文·凯洛格……阿克斯顿博士。”
最后到是阿克斯顿博士家。那是座小房子,建在大片高高草甸之上,草甸前面便是渐渐耸起山峰。经过这里之后,道路沿着升起山坡盘旋上行,路面被两边苍天古松挤得只剩下窄窄条小径,高大笔直树干如同两侧廊柱,微微倾压下来,枝叶在头顶上空交织成体,顿时将这条小径吞没在寂静和昏暗之中。路上没有车轮痕迹,仿佛从未有人走过,早已被遗忘,转瞬之间,汽车便已经遁离尘世——除难得见阳光偶尔透落到树林深处以外,再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打破这片沉沉寂静。
路边忽然出现幢房子,她像是蓦然间听到响声那样感到惊。它与世隔绝,独立在这里,像是某种巨大蔑视和悲痛隐身神秘所在。这是山谷中最简陋座房子,雨水冲刷在木屋表面留下道道乌黑水渍,只有几扇光滑、闪亮、明净大玻璃窗依然迎拒着风,bao。
“这是谁……噢!”她屏住呼吸,下把头掉转开去。房门上方,缕阳光照耀着已经模糊破旧,被数百年风霜磨砺得光滑塞巴斯帝安·德安孔尼亚家族银徽。
见到她下意识地想要逃,高尔特似乎有意作对般地将车停在房前。这时,他们彼此对视眼:她眼中带着疑问,他眼光则如同命令;她表情分明是想反抗,而他则是副不动声色威严;她明白他意思,但搞不懂他为什要这样做。她听话地撑着拐杖,走下汽车,面对这座房子,肃然而立。
她望着这枚从西班牙宫殿流落到安第斯山陋屋,现在又来到科罗拉多小木房安身银徽——男人们是宁死也不会丢弃它。木屋门上着锁,阳光照不进窗子里面那片漆黑,苍松将枝叶在房顶上铺展开来,全心全意而庄重地祝福和护佑着它。除许久才会听到碎枝卷叶在林子深处落地轻响,四周鸦雀无声,寂静似乎紧紧抓住藏匿在此创痛,却不做声。她心底怀着温柔、顺从,但毫无悲叹虔敬,站在那里倾听:看谁能给自己祖辈带来更大荣誉,是你——为内特·塔格特,还是——为塞巴斯帝安·德安孔尼亚。……达格妮!帮帮,尽管他说得对,你也要帮留下来,把他回绝罢!
她转向高尔特,心里明白当初正是这个人令自己无能为力。他端坐在方向盘前,并没有随她下车或是帮她把,似乎希望她能够面对过去,并且给她留出独自缅怀空间。她发现他仍然和她下车时样,搭在方向盘上手臂未动分毫,手指如同雕塑般地垂下不动,眼睛注视着她,从他脸上,她只能看出:他正动不动、全神贯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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