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中又有丝伤感,“那个时候,你曾经打算用这个方案每天装满五列油罐火车。”
“达格妮,”他由衷地指着他油罐说,“这里加仑价值,可以超过地狱里整列火车——因为这都是,每滴都只会用在自己身上。”他举起满是油污双手,像展示宝贝般地给她看手上油迹,在阳光下,他手指尖上滴黑油如同宝石样地闪闪光,“是,”他说,“你是不是让他们折磨得忘记这个字眼意思和感觉?你应该找个机会重新体会体会。”
“你躲在个荒无人烟洞穴里,”她瑟然说道,“生产着这两百桶油,其实你完全可以让全世界都淌满这样油。”
“干吗要这样?去把那些掠夺者喂饱吗?”
“不!是去挣你应得那份财富!”
最脏活。”
“他们都是精英,这没错,”威特说,“因为他们知道,世界上并不存在什肮脏活计——有只是不愿意去干这些活肮脏人。”
那个壮汉边在上面望着他们,边好奇地听着。她抬头看看他,他样子像是个货车司机,于是她问:“你在外面又是干什?看来不会是个比较语文学专业教授吧?”
“不是,夫人,”他回答,“是个货车司机,”他紧接着又说,“可不想永远干那个。”
艾利斯·威特怀着按捺不住激情和骄傲,环顾下周围:这是种在客厅里举行隆重招待会主人才有骄傲,种在画廊个人作品展即将开幕时画家才有激动。她指指设备,笑着问:“是页岩油?”
“可现在比在那个世界里富有得多。财富不就是扩充人生命手段吗?有两种方式可以做到这点:要就多生产些,要就生产得快些。这就是目前正在做:是在制造时间。”
“你这是什意思?”
“是在生产需要每样东西,不断改进方法。每节省小时,生命就会延长小时。过去用五个小时灌满桶油,现在需要三小时,节省下来两小时就是——这就像每过五个小时就可以把坟墓向后推两小时样宝贵。从件事上多出这两小时可以用在另件事上——多两个小时可以去工作,去发展,去前进,这就是在累积储蓄账户。外面那个世界有保护这种账户保险箱吗?”
“可你有前进空间吗?你市场在哪里?”
他莞尔笑,“市场?现在工作是为去用,不是为利润——是给自己用,不是给掠夺者拿去利润。只有增长生命,而不是挥霍它人,才是市场。只有那些生产,而不是花
“对呀。”
“这就是你在地球上时候研究那个方案吧?”她不禁说道,随即对她这句话感到几分愕然。
他大笑起来,“那时是在地狱里——不错,此刻是在地球上。”
“你产量如何?”
“天两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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