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工程师此时正在出差,检查用从约翰·高尔特铁路上拆下里尔登合金对主干线重修进展;她选择是最急需整修路段。翻读着他报告,她感到有股难以相信怒火——他把在科罗拉多州温斯顿山区路段工程停下来,建议修改计划。他提出,把用于温斯顿铁轨转去整修华盛顿到迈阿密分支,并列举他理由:上周,那条支线发生脱轨事故,正在旅行之中华盛顿丁其·霍洛威先生和他群朋友延误三个小时;总工程师得到报告说,霍洛威先生对此表示出极其不满。总工程师报告写道,虽然从纯技术角度来看,迈阿密支线路况要好于温斯顿路段,但不要忘,从社会角度出发,迈阿密支线所运载显然是更重要旅客,因此,总工程师建议让温斯顿再多等些时候,为这条“会产生塔格特公司难以承受负面印象”支线,他建议把不为人知山区轨道给牺牲掉。
她边看边怒不可遏地在纸空白处用铅笔做着批注,心里想着,她今天要干头件事就是把这种顽劣疯狂行为遏制住。
电话响起来。
“喂?”她抓过话筒问道,“麦克尼尔车厢铸造
件。
这里有来自塔格特系统四个地区总经理报告,他们因为设备故障而发出绝望哭诉,经由打字机键盘,跃然纸上。有份报告是关于科罗拉多州温斯顿附近事故。有份业务部门新预算报告,是在吉姆上个星期获得增加运费批准后重新修订。她强忍着绝望愤怒,慢慢地检查着预算列出数字:所有计算依据都是运输量保持不变,而上涨运费则在年底前会带来更多收入;她知道货运量会缩减,提高运费只是杯水车薪,到年底,他们亏损将是前所未有巨大。
当她从公文中抬起头来时候,发觉表已经指到九点二十五分,不觉微微地吃惊。她直能隐约听到外间雇员们早晨来上班时发出走动和说话声,她感到不解是,怎会没有个人进她办公室,而她电话也直没响过,通常,这段时间可是最忙时候。她看看自己日历,上面记着,今天上午九点钟,芝加哥麦克尼尔车厢铸造厂会给她打电话,讨论塔格特公司已经等六个月新货车车皮事情。
她啪声打开内部对讲机,叫她秘书。那个姑娘猛然惊地回答说:“塔格特小姐!你是在你办公室里吗?”
“昨天又是在这儿睡,虽然没想,可还是睡这儿。有没有麦克尼尔车厢铸造厂给打来电话?”
“没有,塔格特小姐。”
“他们来电话,马上给接过来。”
“好,塔格特小姐。”
她关掉对讲机,搞不清楚究竟是她多心,还是那姑娘声音里确实有什不对:听上去不自然紧张。
她感到有些饿得头脑发晕,觉得应该下去弄杯咖啡,但还有份总工程师报告没看完,于是她又点上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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