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天,不要去想她乘坐首班列车那个夏季。然而,她发觉自己又走回约翰·高尔特铁路线——并且知道她是有意这样做,这正是她出来散步目。
这是条已经被拆掉丁字支轨,信号灯、转轨器、电话线统统都不见,只有地上还躺着长长串木头——没有铁轨枕木像是脊椎残骸——在个废弃斜坡交叉口上,立着根柱子,这便是它孤独守望者,柱子上写着:“停,看,听。”
她来到工厂时候,暮色夹杂着雾气已经早早地降临在山谷里。块亮闪闪牌子挂在工厂正门墙上,写着“罗杰·马什,电子器件”。她想起为不离开这里,曾经要把自己绑在办公桌上那个人。建筑完好无损,像是具尸体,刚刚闭上眼睛,人们还等着看到它们再次睁开。她觉得灯光随时都会从扇扇巨大窗户里和长长平坦顶棚下亮起。然后她看到被鲁莽小孩子用石头敲碎扇窗户,看到大门口台阶上长起株又高又干野草。她心中突然腾起股盲目愤恨,对野草如此猖狂愤愤不平,因为她明白这代表着种什样敌人。她跑向前去,跪在地上把野草连根拔起。随后,她跪在工厂台阶上,望着暮霭沉沉中寂静苍山,心里想:你这是在干什啊?
当她走完枕木路,又回到马什维尔时候,天几乎快黑。马什维尔在过去几个月中直是这条铁路终点,开往威特中转站列车早已取消,费雷斯博士再开发计划也于这年冬季流产。
街灯亮,它们高悬在十字路口半空中,顺着马什维尔空旷街道,形成长串渐远渐暗黄色亮球。所有像样些住宅都已空置——这些造价合适、整洁而耐用房屋建造并维护得很好,草坪上插着褪色“出售”标志。但她看到廉价和俗不可耐房屋里还亮着灯光,仅仅几年光景,这些房子便衰败而凋落,沦为贫民窟里小破屋;这些人家没有搬走,过着朝不保夕日子。在座屋顶塌陷、墙壁开裂房子中,她看见亮着灯房间里有台大屏幕电视机。她不知道他们还指望科罗拉多电力公司存在多久。随即,她摇摇头:那些人从来就不知道这些电力公司存在。
马什维尔最大街道两侧是排又排店铺倒闭后黑洞洞橱窗。所有高档商店都撤走——她望着店铺标志,心里想着。随之她打个冷战,意识到她现在所指高档,最贫困人也曾经伸手可及,可眼下倒真成为奢侈场所:干洗店——电器商店——加油站——药铺——五分角店。剩下来只是杂货铺子和理发店。
火车站站台上人群熙攘,耀眼弧光灯像是要把它从群山里剔出来,加以孤立和聚焦,如同个小小舞台,在深邃夜色中,在那些看不见观众席面前,赤裸裸地上演着举动。人们推着行李车,抱着孩子,在售票窗口前大肆地讨价还价,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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