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句呢？”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操，
说
下句是有散就有聚！”
“说归说，你喷干什
？洗过脸
大哥。”
两人原汁原味地打会嘴炮，又双双陷入沉默。
“……”
宴好收好手柄跟游戏盘：“等会，去跟江暮行说声。”
杨丛满脸浮夸震惊跟感动：“好哥，是误会你，还以为你是重色轻友那卦。”
宴好轻飘飘地来句：“是啊。”
杨丛：“……”
杨丛嘴抽搐：“来碗鸡汤。”
宴好随口抛：“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杨丛脸绿成屎壳郎：“这鸡汤还能再敷衍点吗？就不能多加点儿料？”
“有鸡汤就不错，凑合着喝吧。”
宴好看挂钟。
杨丛面无表情地哈哈哈：“点都不好笑。”
宴好把手柄砸他身上，作势要走人。
杨丛拽住炸毛兄弟：“行行行，说个别事，那啥驾照难考吗？”
宴好送他八字真理：“会不难，难不会。”
“……”杨丛说，“给看看你小本儿。”
剥苹果糖吃：“你不就是想知道江暮行有没有被K.O过？”
杨丛脸扭扭：“所以呢？真没有？可不信。”
宴好耸肩：“没跟他块玩过游戏。”
杨丛撞他，脸村东头老太太唠嗑姿态：“诶，你俩平时有共同兴趣爱好吗？”
宴好眼色阴：“还玩不玩？”
高报道仿佛就在昨天，然而很快就要高中毕业。
小学初中高中直起他们，每个
宴好扯开头上揪，把刘海散下来，随意顺顺：“先去你那屋，谈完再回房。”
杨丛想竖大脚趾，真行。
——
宴好跟杨丛聊很长时间，聊到最后，口干舌燥不说，两人躺在床上都有些缺氧。
“丛丛，觉得出国事儿吧，你别给自己太多压力，人生有聚就有散。”
杨丛也看眼，还不到九点，几个意思，难不成这就要熄灯？他翘起二郎腿：“小好，今晚咱俩睡。”
宴好眼神询问。
杨丛抬抬下巴：“块儿谈谈心。”
宴好瞥他：“非得床上谈？”
杨丛振振有词：“常言道，床跟黑夜结合，是谈心黄金套餐。”
宴好去房里拿驾驶证给他，蹲在电视机前扣游戏盘。
杨丛打开驾驶证看看：“卧槽，真他妈吊！”
宴好扭头：“想学？”
杨丛把驾驶证合上，屈指弹两下，没个正形：“打算高考完报名。”
“挺好。”宴好说，“以你智商下滑速度，越早学车越好，晚，会死在科那块。”
“玩啊，”杨丛说，“游戏用手玩，又不用嘴。”
“嘎嘣。”
宴好盯着杨丛，大力把糖咬碎，声音清响。
杨丛有种骨头被咬到错觉，他抖抖身子，很健壮体格愣是摆出怂逼样：“理性讨论，世界和平。”
宴好吃完糖才说话：“爱好有，都喜欢做卷子，看散文，写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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