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风筝太大,尾巴又这长,很难放,线不能松也不能紧……”
宴好借口编不下去,脸红起来,他破罐子破摔似把轮子丢江暮行怀里:“你来。”
江暮行接手以后,风筝很快就飞起来,越飞越高,飞向蓝天。
宴好看愣。
去年四月,他和三月二月样,每天最开心事情是去学校偷看江暮行,放学以后就萎靡不振,泡在网游里消磨时间。
“……有水塘那边。”
“看不过来,注意不到,江暮行,这风筝怎直往下栽,就是飞不高啊?是不是坏?”
“……”
——
江暮行抓住把乱跑少年:“你把线拉好。”
宴好撑着腿起身:“风筝来放。”
江暮行提醒道:“要逆风跑。”
宴好感觉自己智力遭到质疑:“知道。”
江暮行见他捣鼓风筝跟线,手法很笨拙:“会吗?”
宴好掷地有声:“当然会。”
江暮行查看四周,找个天上风筝不密集,地上相对空旷点地方停下来。
宴好蹲到草地上面,用带中性笔在风筝上写字。
正面写:高考顺利。
背面写:喜欢江暮行。
写完,宴好满意地看看,又在风筝长尾巴上写:所有人都要平安,健康。
江暮行把
毁个少年梦想诡异错觉:“这个……”
江暮行给钱,拿白色轮子跟风筝,拽走宴好。
动作气呵成。
——
“你拽走干什?”宴好挣脱开江暮行手,“万有天蓝色轮子呢?”
今年四月,江暮行带他放风筝。
宴好快速揉揉湿热眼睛,将即将涌出来眼泪擦掉,坚持是对。
黑夜不论有多漫长,总有过去时候。
不论是他青涩暗恋,还是江暮行艰难家境。
阳光明媚,马路上车水马龙带起喧闹没有侵入草坪,打扰到这片温馨与惬意。
宴好刘海凌乱,脸因为奔跑变得潮红:“拉好。”
江暮行扯扯风筝线:“松成这样,你确定?”
宴好看江暮行:“松吗?”
江暮行也在看他。
两人四目相视,大眼看小眼。
嘴硬会被现实抽脸,还是连环抽,丝毫不留情。
没会,宴好状况出接出,手忙脚乱得要命,又蹦又跳,像只小蚂蚱。
江暮行看得太阳穴突突乱跳。
“别往西边跑。“
“哪边是西边?你直说左右前后行不?”
江暮行俯视他小发旋:“你把风筝当孔明灯?”
宴好作势要把背面几个字划掉,江暮行拿走他笔:“写就写。”
“写就写。”宴好学他说话,腔调跟神态拿捏得很到位。
江暮行踢他,力道很轻:“你说什?”
“说你帅。”
江暮行:“没有。”
宴好:“摊贩还没说,你怎知道?”
江暮行:“轮子全摆出来,你说是怎知道?”
宴好:“……”
掉智商事儿被夏水传染,算,就当作什都没发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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