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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好骤然清醒,却不舍得远离江暮行味道,他维持着两寸距离,张张嘴:“你脸上有东西。”
江暮行移开眼睛,看虚空,瞬后又转向他,面色平淡,只是嗓音暗哑:“什?”
宴好脱口而出:“不知道。”
“不是,”他急急忙忙解释,“意思是,不知道那东西叫什?”
江暮行不动声色地吸口气:“马上就要下课,你打算怎着,举旗上楼?”
宴好羞耻捏捏衣摆。
江暮行把他挡在身前:“背篇散文给听。”
宴好脸呆滞。
江暮行看手表:“开始吧。”
妈。
宴好不甘心。
头顶响起江暮行声音:“以后不要在学校里胡来。”
宴好呆呆,不在学校就可以?
江暮行踢踢他,没用什力道:“起来。”
江暮行少有错愕,耳根微红。
“没对象,平时也不怎自给自足,这段时间光顾着学习,完全忽略自家兄弟。”宴好本正经,“它就不听话,跟唱反调,管不住。”
江暮行:“……”
“不好意思啊班长,兄弟在你面前丢人。”
宴好抿嘴,“给你赔个不是。”
宴好
江暮行被那股冲劲撞得向前栽,手还是往后伸,稳住扑上来少年。
手掌刚好托在他屁股底下。
宴好半趴在江暮行背上,屁股被托,隔着衣物感受到热度跟力感让他浑身发抖,刷地下举起小手。
他下意识蹭蹭江暮行腰背。
下刻就被江暮行抓住胳膊,把拽下来。
编,接着编。
江暮行面不改色:“毛絮?”
宴好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就是那个!”
江暮行无力望天。
股热气拂过脖颈,江暮行退到两步之外。
“……”
宴好背起自己喜欢篇:“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忽然想起日日走过荷塘……”
“沿着荷塘,是条曲折小煤屑路……”
背着背着,宴好眼睛就黏上江暮行微抿薄唇,鬼使神差地靠近,点点凑上去。
江暮行神情怔,眉宇皱起来:“宴好。”
宴好有点破罐子破坏:“还硬着呢,你先走吧,别管。”
江暮行额角青筋乱蹦。
宴好以为江暮行要先走,没料到他会把自己拎起来,路拎到距离这里最近墙角。
江暮行目光瞥。
宴好夹紧腿,脸跟脖子都粉粉。
江暮行张脸黑漆漆:“挺能说。”
宴好垂着眼睛:“还行。”
江暮行扶额。
——
宴好蔫吧唧地坐在地上,勇气在扑向江暮行那瞬间到顶,现在已经稀里哗啦跌回谷底,不敢试。
宴好没站住脚,踉跄着跌坐在地,失神地看着脚边落叶。
江暮行居高临下地看他,用力掐几下眉心:“你是怎回事?”
宴好不吭声。
江暮行沉沉道:“说话。”
宴好把校服短袖下摆拉拉:“屁股是敏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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