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行碰到卷子,闻言手顿。
宴好匆匆挂断:“是妈。”
“班长,妈回国。”他颠三倒四,慌乱无措地抬头看江暮行,“怎办啊?”
就差揪住江暮行衣摆。
话音落下,宴好后知后觉自己有多傻逼,来是自己妈,有什好慌?
宴好正在草稿纸上写公式,江暮行不声不响地站到他旁边,带着身低气压,他头皮麻,手里笔停下来。
江暮行面无表情:“写你。”
宴好写不,江暮行身上都味道往他鼻息里钻,他就心猿意马,想挨近点。
“班长,你书不看?”
江暮行不答。
江暮行看他含着笔头,气息顿时沉,下刻就起身去阳台。
宴好头雾水。
有吃,宴好就不咬笔头,他剥开橘子,边吃边理思路。
江暮行站在阳台吹风,体内燥意怎都下不去。
黄绪在Q上发信息:这住到起,正是血气方刚时候,精力又很旺盛,容易擦枪走火啊,老弟,你烧着没?
这肯定是老天爷睡过头,他命运里才会出现这样条彩色轨迹。
——
宴好埋头做卷子,江暮行清闲地看着课外书,就在客厅坐着,监督他学习。
静谧氛围持续半个多小时,黄绪在Q上找江暮行,问进展如何。
江暮行:卷子张都没写完。
接下来两周,数学方面你都做那类卷子。”
宴好压下翻腾情感:“做到什程度?”
江暮行拿出手机:“说可以程度。”
宴好很乖:“好吧。”
江暮行又道:“到时候再练别。”
又不是小朋友带女朋友回家玩,怕被
宴好抓耳捞腮,不知道拿江暮行怎办才好,旁边手机冷不丁地响起来,他看到来电显示,是他妈妈。
这个时间怎会打电话来?
宴好心里有种不太妙预感,他拿起按下接听键。
那头是倪清温柔声音:“好好,在门口,你开下门。”
宴好懵,他无意识地用嘴型告诉江暮行:“妈。”
黄绪:看你是烧不起来,你是忍者神龟在世。
后面还跟着三个竖大拇指表情。
江暮行额角抽,发句过去:不用激。
黄绪:谁激你,是怕你只顾着隐忍,成天到晚冷着张脸,宴小好不要你。
江暮行掉头回客厅。
黄绪:……
黄绪:你悠着点,别只是补课,补课,补课,就算是乖宝宝也会尥蹶子。
江暮行扫眼咬笔头少年,皱眉扔个橘子过去。
“嘭”地声响。
宴好吓得浑身抖,他迷茫地望望江暮行,眼神询问。
宴好还是没意见,他对江暮行除盲目崇拜,还有毫无保留信任。
现在情况差不多就是,喜欢人站在高处,宴好看得见,却无法触碰。
绝望跟希望每分每秒都在干架。
突然有天,上面丟下来根绳子,宴好疯样紧紧抓住,迅速借力往上爬。
喜欢人在帮他拉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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