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过去十年,二十年,几十年,等他老,再去回忆时候,依然色彩斑斓,不会有分毫褪色。
等整个公寓安静下来,宴好就
哪天要是江暮行梦游,爬到他床上,那他早上醒来能疯。
宴好非常期待那样画面,这会脑补都觉得血脉偾张,不能自已,他抠大把石榴放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眼睛圆滚滚,黑亮无比,像小仓鼠。
很软很可爱。
江暮行摩挲着笔帽手指倏然收紧几分,嗓音透着不知名低哑:“题什时候讲完,什时候回去拿东西。”
宴好登时坐正,眼巴巴看着他问:“不用跟你起?”
江暮行面部抽动。
宴好是怕江暮行反悔。
会说搬,会说不搬,会说要搬,这多变,谁知道过会是不是又改变主意。
宴好对江暮行有种盲目崇拜跟信任,尽管完全搞不懂他心思,却认定他每个想法背后都有定考量。
至于锁房门,大概是有梦游习惯?宴好猜。
宴好说得飞快,都没歇口气。
江暮行题没法讲。
宴好偷偷看他眼,咽咽唾沫:“东西挺多吧,是不是要叫搬家公司?”
江暮行把笔帽扣上:“没什东西。”
宴好脑子没转动:“没吗?”
宴好站在桌前,湿漉漉眼睛透过刘海下阴影,瞬不瞬地盯着江暮行,嘴边牵起生硬笑,挺直身板轻微发抖。
“班长,你吱声啊。”
江暮行揉太阳穴:“明天搬过来。”
那瞬间,宴好听见烟花绽开声响:“噢……”
江暮行拿笔在卷子上点两下:“坐下来吧,给你讲题。”
江暮行抖抖面前卷子:“就个皮箱。”
宴好失望地“哦”声,那是不用。
——
江暮行带着仅有点东西过来时候,宴好扭头看墙上挂钟,十点二十。
这是个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时刻,它化作帧帧画面,在宴好记忆里扎根。
江暮行先前在他这住过几晚,加上A市酒店那两次,他从没发现江暮行半夜梦游。
不排除是他睡得太死。
毕竟除梦游,宴好想不出其他可能。
这其实好检测,熬几个通宵看看就行,但不重要,江暮行能搬过来,宴好就如愿以偿,也能踏踏实实备考。
而且宴好是肯定不会锁房门,傻子才锁。
“嗯。”江暮行摩挲着笔帽,“有些是房东,有些是在二手市场买,已经卖。”
宴好快速把嘴里石榴吃掉:“那们现在就出发吧。”
江暮行吐出两字:“不急。”
宴好:“……”
他正色道:“班长,觉得还是快点好,拖延症要不得。”
宴好呆呆看他。
江暮行皱眉喊:“宴好。”
宴好立即坐下。
江暮行道题没讲完,宴好就按耐不住地问他:“绪哥电话里意思是你今晚就去他那,你是不是都收拾好?”
“干脆现在就跟你起回去,帮你把东西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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