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好问:“然后呢?怎相认?留电话号码?”
杨丛伸出根手指晃晃:“没有,靠心灵感应。”
宴好:“……”
杨丛抖着腿:“他说起打过几个赛季,感情深似海,肯定看眼就能认出来。”
宴好把刘海往上掀掀:“想太多。”
“能好能好,”杨丛秒变正经,“就是换药那会没怎注意,恢复般般,褪疤时间要长点。”
完又贱起来:“好哥,谢你关心,朋友生起走啊。”
宴好起身鸡皮疙瘩:“正事还说不说?”
“说啊。”杨丛抓抓湿趴趴头发,“就大叼,他约见面。”
宴好眼睛睁大:“真?”
宴好脸嫌弃:“关视频。”
“关屁,找你有正事!”杨丛扑到电脑屏幕前,“别关啊!”
宴好看杨丛脸上之前磕伤留下疤,心想他真是衰,这疤完全就是在时刻提醒他,曾经多傻逼。
“你是不是吃多酱油?”
杨丛弄着网吧耳机线:“什?”
“割稻子,赶鸡,捉泥鳅,摸鱼,捞河蚌……还喂猪,卧槽,你能想象那画面吗?他妈竟然有天给猪喂食。”
宴好听得直乐:“挺丰富多彩。”
杨丛翻白眼:“那你来。”
宴好冲他微笑:“不,喜欢简单点。”
杨丛:“……”
“你就去呗,”杨丛说,“那个点公园人不多,他三十多岁,估计穿是大裤衩跟背心,脚踩人字拖,狂野不羁唯独尊。”
“穿着特征要是没有对上也没事,你可以看到个大叔就问是不是大叼。”
宴好慢悠悠地呵呵:“怕因为谐音被打。”
杨丛脸单纯:“why
“不真能跟你扯?这信号垃圾得逼,QQ上不去,你倒好,玩游戏专门搞个小号。”
杨丛咂咂嘴:“搞就搞吧,你又不上那个号,游戏也不在线,要不是今天出来买东西,顺便来网吧耍会游戏,都看不到他发大堆信息。”
宴好咳声,他最近心里眼里只有江暮行,游戏都不知道是什。
“约什时候?”
杨丛翻聊天记录:“后天,上午九点,畅西公园。”
宴好凑近点看,眉心拧些:“脸上疤怎还这深?”
杨丛扯起边嘴角哼笑:“老天爷看太帅,嫉妒呗。”
宴好记得江暮行额角那块疤就很淡:“能好吗?”
杨丛吊儿郎当:“尽人事,看天命。”
宴好后坐点:“视频还是关吧,就不打扰你数蚊子包。”
“乡下没电脑,哪家都没有,这是坐着拖拉机来县里找网吧,唯个有摄像头就这台,太他妈破。”
杨丛骂骂咧咧,给宴好看他手上堆小口子:“割稻割,惨吧。”
宴好:“惨。”
“哥们,知道这段时间体验到什吗?”
杨丛喝两口王老吉,特沧桑地来首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皆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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