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行没说话。
周翠搓着手指:“妈妈想画画呀。”
她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着,嘴里不停重复着那句话。
这房间不大,打扫十分干净整洁,床头贴着很多色彩鲜艳纸片,乍看是随便撕下来贴上去,仔细看会发现是只鹿,每块纸片打小都有设计。
窗台放着个矿泉水瓶,里面有些水,还有把小野花,角度有调整。
片刻后,江暮行去疗养院。
周翠坐在窗边看书,听到开门声就看向门口,见是儿子,顿时喜:“小暮,你来看妈妈啊。”
江暮行跟医生说两句,反手关上门,漠然地站在原地。
周翠起身把书放椅子上,理理耳边碎发,露出抹温柔笑容:“你过来点。”
江暮行没动:“医生说你要见,有什事?”
江暮行回客厅:“他好奇。”
“正常,好奇才对。”黄绪在那头笑,“没几个人能做到像你样,十八九岁就有逆天自制力,自约束,永远理智,都自愧不如。”
江暮行拿起桌上小半杯水,沿着宴好喝过位置掠过,仰头把剩下水口喝。
“在他那个年纪,抽烟喝酒泡吧看片,玩儿纸飞机,什都好奇。”黄绪说,“他算很乖。”
江暮行放下水杯:“晚上不定能顾得上他。”
宴好忙道:“去,要去。”
江暮行提醒他:“最多只能待小时。”
“行,就去看看,”宴好拎着书,“那回去。”
江暮行语调平平:“给你叫个熟人车,在楼下。”
宴好呆滞好久才深呼吸,勾着袋子手有点抖,他喜欢人不但长得极其好看,聪明又稳重,还可以这好,绝对不能让别人得到。
隐约有点过去文艺影子。
周翠走会就不走,她坐到床上:“小暮,是妈妈不好,妈妈知道你每个月都要还钱,还
周翠把裙子上细褶抚平,脸上是小心翼翼讨好:“妈妈有配合治疗,烟都没抽。”
江暮行平静地看着她:“什事?”
周翠呐呐道:“……妈妈想画画。”
江暮行垂着手猛然动下。
周翠轻声说道:“很久没画,都忘打线稿上色是什感觉,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画。”
“放心,会帮你看好。”黄绪会意地给答复,调笑起来,“不过,你让他去看你工作真没问题?”
江暮行揉揉额头:“看,就知道是怎回事,不看会胡思乱想。”
黄绪“啧”声:“需要说点什让他踏实些吗?比如多是人打你firstnight主意,男男女女都有,价达到七位数,你还是给他留……”
江暮行按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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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行在小阳台目送出租车消失在拐角,拨个号码:“绪哥,今晚你在酒吧?”
黄绪:“在。”
江暮行:“要唱几首?”
“就首,压轴,晚上有活动。”黄绪说,“怎,小朋友要过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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