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喝完,顾清河仍然这样看着她,让她怪难为情。
“你究竟在看什啊?”言臻笑着疑惑着。
顾清河这才伸手,轻轻触碰言臻脸,“还疼吗?”
言臻这才明白顾清河想问又不敢问自己伤势,原来她都知道自己遭受过什,她还想希冀着顾清河能不知道,这样顾崽心里或许会好受些。
言臻微微笑着,摇摇头,“不疼,都好几天,没事。”
“吃不下,怎吃得下,”顾清河紧紧握着言臻手,悲伤地看着言臻憔悴脸,她想到言臻脸被那些杂碎扇打着,她心就快要死掉般,顾清河脆弱地将视线移到别处,她声音低哑微弱,“很难过,很难过……”
言臻没办法苛责眼前这个人,顾清河是真拿生命在爱她,她只能抱紧对方,无声地安慰着。
她们两人在门口拥抱很久,顾弄溪在旁看着,竟有些羡慕,默默地离开这里。
经历过生离死别两个人,真快要把客房门口哭成泪海,尤其是她姐姐,顾弄溪这久还是头次看见顾清河这般哭泣,原来她也会泪流满面到不顾旁人。
顾弄溪笑着走在过道上,遇到其他人经过此地,都提前吩咐大家不要去东边客房打扰那对恋人。
“呜呜……言臻……”顾清河埋在言臻肩膀上哽咽着,眼泪都染湿对方衣服。
“有没有跟你说过,不管什时候,都不要跟说‘对不起’呢。”
言臻轻声说着,拉开顾清河,温柔地看着顾清河充满泪痕小脸。
言臻心疼地用着手帕替对方抹眼泪,哪知,对方不仅不收敛,还哭得更凶。
“你说你,明明是遭罪,你看把你哭得,都没哭。”言臻眼里含着泪,有点哭笑不得地继续用手帕给顾清河擦擦小花脸。
顾清河听着言臻这样宽慰,赶紧转过头
言臻握着顾清河冰凉手,这个人手比她个生病人还凉。
言臻赶紧将顾清河拉进屋子里,屋内有暖气,言臻感觉身体下子暖和好些,她只是站在屋外几分钟就冻得受不,这顾清河居然直在门外三天守着她……
“顾崽……”
顾清河抬起眼,看着言臻,眼神像是小狗般地可怜,她端过泡着黄芪茶壶给言臻倒杯温热水,递在言臻手里,示意言臻喝点水。
言臻被顾清河直直地看着,只好小口喝下。
顾清河拿过言臻手帕用力抹抹红红眼睛,她凝视着言臻,只是默默地摇着头,她好怕啊,她真好怕,好怕就这样失去言臻。
她担惊受怕好几天,内心直难受着,身陷囹圄。
言臻用手抚摸着顾清河脸,她怜惜地描摹着顾清河轮廓,顾清河好像消瘦很多。
她曾以为再也见不到她,如果她真不在,她顾崽估计会哭很久,又没人像自己这样安慰她,该怎办?
言臻想到这里,濡湿眼眶,“你是不是傻,不吃不喝守,你觉得这样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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