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领受这份友情,但是——
“对不起。明天恐怕去不成。
“真没事。现在有很多事必须干,没工夫低落。”
“嗯,那就放心。”
“谢谢你这关心。”
“没事。对,明天你有空吗?”
“明天?”
打电话是奈央子读女子大学时朋友,到现在她们也还经常通话。在奈央子结婚之前,她们经常起去看演唱会和音乐剧。长年单身她去年也终于结婚,这阵子常挂在嘴边话是“婚姻生活真是比想象还无聊”。
“你现在没事吧?”
“嗯,好点。”
奈央子本想说感觉很不好,但若这说,反倒会招来对方更多担心。
“情绪怎样?稳定下来吗?”朋友问道。
“不用,是要整理丈夫遗物。”
“啊。”绢惠点头道,表情马上阴沉下来,“看来还是不要打扰好。”
“对不起。”
“请别在意。”
“那,再见。”
。安部绢惠从隔壁庭院里走出来。
“啊你好。”奈央子低头行礼。
绢惠几乎是和奈央子同时搬到这里来。奈央子平时和邻里少有往来,绢惠是奈央子唯熟人。她比奈央子大五岁,家里有个刚上小学儿子。
“买东西?”
“嗯。”
“嗯。刚好拿到那场演唱会票。你也定想去吧?”
“啊。”
她想起来。若是在平时,她会高兴得跳起来。
“去吧。虽然这段时间很辛苦,至少换换心情还是挺好。”
朋友体贴让她深感于心。那场演唱会票并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弄到手。朋友定是为让失意她振作起来,费很大劲才弄到。
“嗯,多多少少。”
“睡得好吗?吃得下饭吗?”
“睡得着,也吃得下。别这担心。”
“就是担心你嘛。你可是心情低落就什干劲也没有人。”
这似乎让她看上去颇像个弱女子。
奈央子正准备打开大门,绢惠再次把她叫住:“坂上夫人,有什难事尽管跟说。很想帮你。”
“十分感谢。”奈央子低头致谢。
绢惠定认为奈央子是失去夫君可怜寡妇。或许绢惠是把这当成肥皂剧里情节,自己也想变成剧中人物。当然她是出于片好心才这想。
奈央子再次低头致谢后便进家门。关上门后,她忍不住长舒口气。
她将东西放在起居室沙发上。这时电话响,惊吓让她身体度发硬,稍后才走近电话机。
“来家喝杯茶吧?别人送蛋糕。”绢惠脸亲昵地邀请道。这副表情正努力让个守丧人恢复生气。
“谢谢。但有件事必须马上去做。”
“是吗?那要帮忙吗?个人定有很多麻烦吧?”
奈央子所谓“必须马上去做”事,应该是与法事有关。这并不难想象,离她丈夫死亡才刚过周。
头七要做法事在葬礼时已经并做完。这点绢惠应该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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