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明天再拍吧，”曹烨说，“也用不着那
赶进度，让周霆回去好好找找状态，群演也恢复
下精力，或者，要不要用替身啊？”
梁思喆笑笑：“曹烨你啊……这心软，当年还说要当导演，当导演可不能心软成你这样。”
“那就这遍遍地磨？”曹烨问他。
梁思喆没直接回答，看着他问：“你觉得刚刚哪场效果最好？”
曹烨想
想，没说拍过
任何场，反而说：“那场没喊a。”他说是梁思喆打周霆那段，即兴，没写在剧本上。
因为这个意外，这段镜头又要重拍。
连续拍几遍，总有意外发生。几遍下来，群演兴头明显没有开始时高昂，小猛情绪连续几次被打断，越来越难以入戏，拍摄开始进入胶着阶段，似乎无法向下推进。
越是急，周霆便越没办法入戏，现场除梁思喆，似乎状态都差极。
曹烨看着梁思喆被抵在栏杆上，遍遍地挨拳头，他走到片场外面，点根烟抽起来。
杜追又喊“cut”，见周霆不在状态，群演也露出疲态，只好暂停拍摄，让大家先休息会儿。
，他就是野狗般地下拳击手阿彭，动作虽然没有职业拳击手那标准，但身上就是有种豁出去不要命架势。
再开拍时，周霆总算找到状态，他抛去顾虑，把梁思喆逼到拳击台栏杆前，拳头重重地落下来。
小猛混在人堆里，挤到拳击台前喊：“爸爸快躲，爸爸你快跑……你别打
爸爸！”
梁思喆后腰抵着栏杆，周霆拳下去，让他整个后背绷成张弓，喉咙里闷哼声。
这声音让周霆慌乱秒，随即立刻停下来问：“梁老师刚刚是不是伤到你？”
曹烨捻灭烟，走到拳击台前，梁思喆单膝蹲在在米多高台上，低头看他：“不是说陪戒烟？”
“刚刚伤到没？”曹烨眼神落到他腰上。
“没事儿，”梁思喆抬手摸把他头发，“公众场合，眼神收敛点。”
“……是看你有没有受伤！”曹烨又炸，见梁思喆看着他笑，顿顿，他又看身后坐地累瘫群演，没人看过来。刚刚那几遍拍下来，所有人嗓子都要喊哑，剧组工作人员拿润喉糖过来，群演们正在瓜分润喉糖。
“这状态还能拍？”曹烨问，虽然知道电影就是这样，是无数遍镜头磨出来，但真在剧组里待下午，他还是忍不住觉得焦躁，尤其是，他男朋友还在遍遍地挨打，看上去……挺疼。
梁思喆微微皱眉：“杜导没喊cut，你怎自己停？”
“觉得刚刚那拳好像打到您……”
杜追从监视器后起身，走到台前问：“这场挺好，怎停？”
台下群演也不明所以，片骚乱，小猛刚酝酿出情绪被打断，大声喊：“思喆哥哥被打到！”
曹烨也走过去，看向梁思喆，梁思喆朝他笑下，看上去不像受伤样子，他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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