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曹修远那会儿还不太出名，拍
部片子叫《雌伏》，
在里面演那个被杀头
质子。”
“那小质子是你演？”梁思喆回忆《雌伏》情节，“都记不清脸，只记得出场就哭。”
“太惨那会儿，小时候不喜欢哭，他们就想尽办法让哭，曹修远可能觉得对不起，拍完戏就让寅叔给买冰淇淋。那会儿他就不太哄，总是寅叔抱着哄，偏偏还觉得他坐在监视器后面特威风，特崇拜他，你说小时候是不是斯德哥尔摩啊？回去妈问这段拍戏经历怎
样，居然发自内心地把他夸通，过好多年才知道，当时剧组要找小质子演员，因为总是要小演员哭，所以没人肯把自己孩子抱过去，曹修远最后就把抱过去。”
梁思喆叹口气：“你爸这人吧，说他不近人情，可他对戏里所有情绪又抓得很准，倒是跟他接触得狠多，也不知道该怎评价他。不过曹烨，总觉得，他对你，应该不像你想象得那冷淡
说完面不改色地坐下来，跟杜追接着聊晚上要拍戏份。
……心机，曹烨心道，梁思喆绝对是故意。
晚上下夜戏，梁思喆让宋清言先跟车回去，然后和曹烨起溜达着回酒店。
拍摄地距离酒店不过两公里，十月份空气凉爽，路吹着风聊天，感觉挺惬意。
“下午你站在那儿，”梁思喆问，“看着小猛发什呆？”
子关系，”他叼着烟，把那张纸塞给小猛，“不信算啊。”
“信，”小猛攥着纸团，脸上还挂着眼泪，嘿嘿地笑，“你就是爸爸。”
下午全在磨这场戏，中间Cut好几次，开始小猛不入戏，拍几次才哭出来。曹烨坐在监视器后面，看见杜追走上前，给小猛讲戏，梁思喆也蹲下来，配合杜追起给小猛讲戏。
几遍下来效果越来越好，中间小猛哇哇大哭，哭得停不下来，于是拍摄进度又没办法往下进行，等到小猛缓过来些，达到杜追要状态，才继续往下拍。
这场戏结束，梁思喆从道具组那拿支冰淇淋，走过来递给曹烨，又跟杜追聊刚刚拍片段。
“有？”
“有，杜追给小猛讲戏时候，看你你都没发现。”
“哦。”曹烨说。下午他确实盯着小猛来着，因为杜追给小猛讲戏那画面，让他想起小时候他待在剧组，曹修远给他讲戏那段记忆。
“小时候当过童星，你不知道吧？”曹烨笑笑。
“这还真不知道，”梁思喆很感兴趣地问，“什时候？”
曹烨接，没吃，总觉得周围人看过来眼神都挺有内容。
杜追也看眼那冰淇淋，收回眼神时，似乎还捎带着看看曹烨下午没坐那张凳子。
曹烨：“……”
“思喆你坐这里，”杜追站起来给梁思喆腾位置，“拍下午挺累吧？”
“没事儿，你坐，”梁思喆拿过曹烨旁边那张凳子，坐下来说，“坐这里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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