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喆喝完
水，把杯子放回桌上，走过来坐到
“哦，那怪
，”梁思喆笑着揽错道，“干洗完送过来，就顺手放上面。”
他说完去卫生间。
出来时曹烨坐在沙发上，
只手捏着袖口
拉链，正上下来回拉着。
外面雨小些，但天色还是有些阴沉，没开灯客厅光线昏暗。
梁思喆走近，停在旁饮水机接水：“看来小朋友都喜欢玩拉链。”
这小朋友前途无量。
小猛浑然未觉，没给两人留出解释时间，又颠着步子朝杜追跑过去：“导演叔叔，也给你糖吃。”
杜追去捏小猛脸，边走边开玩笑道：“到就成叔叔是吧……”又回头提醒两人道，“晚上起喝酒，别忘啊。”
导演组几个人走远，曹烨看着梁思喆，梁思喆也看着曹烨。对视几秒，梁思喆笑声，低声提醒道：“愣什
呢，房卡在你那儿，忘？”
“哦对。”曹烨这才记起来，低头摸出房卡开门。
道清脆稚气童声这时响起来：“思喆哥哥。”紧接着是啪嗒啪嗒脚步声，小猛跑着过来，朝他摊开手心：“谢谢你刚刚帮讲戏，分给你糖吃。”
“好啊，”梁思喆弯下腰，在他手心里抓几颗糖，朝他笑笑，“也谢谢你。”
“也给这个哥哥，”小猛又朝曹烨抬起手掌心，“你是什哥哥？”
“小烨哥哥。”梁思喆替曹烨说。
“小烨哥哥。”小猛重复道。
曹烨捏着拉链手顿住：“也只比你小两岁而已吧。”
“两岁零三个月。”梁思喆说，他接杯水递给曹烨，自己拿着杯子仰头喝水。
他喝水时喉结上下滑动，曹烨目光落在那里，也跟着吞咽下，继而他觉得有些渴。
他拿起杯子也喝口水，忍不住回想起十年前梁思喆——那会儿梁思喆喝水时，喉结也这样明显？好像记不太清楚。
梁思喆侧脸被昏暗光线勾勒出道很好看弧度，曹烨看着他，觉得这种喜欢个人感觉真是有些奇怪又陌生。他无法挪开自己目光，想到眼前这个人是自己，就止不住地高兴。
进屋走进客厅，曹烨有些心虚道：“你说他们会不会看出来？”
“都是人精，”梁思喆把剧本放到沙发前桌上，“看不出来也猜得出来，你不说撞衫还好……”
“哪知道小朋友记性会那好。”
梁思喆看眼曹烨身上那件T恤：“这衣服前天拍戏刚穿过，小猛直跑过来玩袖子上拉链，你也是会挑，正好挑这件。”
曹烨坐到沙发上，有点郁闷又有点好笑：“根本没挑，随手拿最上面件。”
等曹烨也从他手掌心抓几颗糖，小猛抬头看看房间门：“你们住在起呀？”
他嗓门很大，语气里满是羡慕，像是也想跟别小朋友住在起。
两三步开外，导演组几个人还站在原地没走开，全都听个明明白白。
曹烨：……
童言无忌，专业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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