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楼上吧。”梁思喆抬手握着曹烨
手腕，曹烨没躲，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前走。
电梯里没人，他们并排站着。
曹烨闻到梁思喆身上若有若无酒味儿，他转头看他：“梁思喆，你喝酒
吗？”
“嗯。”梁思喆握着曹烨手腕手松开
些，顺着朝下探，先是若有若无地触碰，见曹烨没躲，然后他握住曹烨手。
干燥手心触碰到湿漉漉手背，继而也被沾湿。
“梁思喆，”曹烨竭力让自己语气听上去镇定些，“
在酒店大堂，你让宋清言来接吧。”
“你来上海？”梁思喆像是微微愣，随即应道，“好，你等会儿。”
挂电话，曹烨站在酒店大堂发怔。他脑袋热就跑过来，可见到梁思喆之后要说什
？说喜欢你吗？可他好像还没做好从朋友这步迈出去，从此变成同性恋人准备。
心烦意乱。害怕进步，也害怕在原地待着，更害怕梁思喆忽然往后退。
脑中想法还没捋清楚，曹烨看见梁思喆走过来。
胸口酸涩鼓胀感觉，隔很多年到现在他还记得很清楚。
决裂那晚他短暂地睡着会儿，然后梦到梁思喆忽然过来找自己，说他不演曹修远片子，那瞬他陷入巨大狂喜，然后本能地觉得自己在做梦。醒来后发现真只是场梦，他对着黑暗发很久呆，觉得胸口空落落。
再之后五年，他刻意躲避关于梁思喆所有消息，谈段又段恋爱。周围所有人都知道不能在他面前提起梁思喆，以至于程端开玩笑说梁思喆和曹修远是他身上触不得两片逆鳞。
想想真是荒唐。他无意识地喜欢梁思喆这多年，居然还自欺欺人地无所觉。
这些年你在做什啊曹烨？三个月前当着梁思喆面跟林幻调情，个月前又把秦真真跟梁思喆安排到个剧组，做这多荒唐事，梁思喆凭什还待在原地等你？
谁也没说话，逼仄空间里，好像能听到彼此心跳声。
就当这是场梦吧，曹烨闭闭眼，梦里可以大胆些，做什都可以。
推门进房间，梁思喆给曹烨倒热水，看着他喝下
梁思喆没让宋清言下来，他自己到酒店大堂来接曹烨。
他只戴张黑色口罩，就那朝曹烨走过来，停在他面前看着他，眼神看上去黑沉沉。
酒店大堂零星几个人转头看过来，但梁思喆没理。
他赌赢。梁思喆看着浑身湿透曹烨想。
他少年像个湿漉漉小狗，正失魂落魄地等着他。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司机回过头，刚要说拿伞送他出去，却见曹烨已经推门下车。
迈入酒店大堂，门童给他开门，大堂里等待客人都朝他看过来。
曹烨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湿透，看上去有多狼狈。
算，再狼狈模样也被梁思喆见到过。曹烨拿出手机，给梁思喆拨电话。
电话响几声后接通，梁思喆在那头说：“曹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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