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兜帽和口罩，兜帽有些宽，在他脸上罩出大半阴影。两人面对面站着，曹烨跟他对视，这才看清梁思喆
表情，挺直鼻梁把口罩撑得很高，再往上看那双微凹眼睛，此刻眼圈有些微微发红。
心脏好像忽然就被揪
下，有点疼。大脑还没做出决定，身体已经产生本能反应，曹烨上前步，抬手抱住他，轻拍两下他肩膀：“没事梁思喆，小小白会好起来。”
梁思喆“嗯”声，也抬起只手揽住他肩膀，头低下来，额头抵在他肩上：“回去路上慢点开。”
“
知道。”
几个地勤都等在旁看着他们，还有不远处工作人员拿出手机，似乎想要拍照
去机场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梁思喆从后排车座拿件黑色连帽外套穿上，他把兜帽拉上，戴着黑色口罩，倚在后座上，直侧过脸看着窗外。
他把张脸遮得很严实，也不开口说话，曹烨开车间隙侧过脸去看他，却看不到他脸上神情。
曹烨没见过他这模样，停在红绿灯路口时候忍不住叫他：“梁思喆。”
片刻后梁思喆才应声：“嗯？”
“你别太担心，会照顾好小小白。”
全准备，不可能被只陪自己十年狗牵绊住脚步。媒体和观众都说他做事任性，可对于拍戏这件事他从来也没任性过，剧组几百号人时间和努力耽误不得，这点他从来都知道。
“送你过去，”曹烨说，“会儿再回来接小小白。”他也知道开机时间旦定下来，如果梁思喆临时改变计划，到时候不知又会招来怎样骂声。
“这里有看着，”许云初说，“思喆你安心过去吧。”
“嗯。”梁思喆应声，又低头看小小白好会儿，然后摸摸它头，声音很低地说句“谢谢你”，才起身走出病房。
曹烨跟着他走出去，出宠物医院，梁思喆走到副驾驶侧，拉开车门矮身坐进去。
“嗯。”
红灯变绿灯，另侧车道有车辆驶过，车灯晃过梁思喆侧脸，但那光很快又从他脸上消失。
余下路就再也无话。曹烨不知道怎
安慰他，小小白离开似乎已成定局，谁也不知道让它多活几天，于它来说到底是不忍还是残忍。
到机场，宋清言已经提前联系好机场工作人员，开VIP通道，跟机场地勤起在通道入口等梁思喆。
走到安检口，梁思喆脚步顿住，转过身看着曹烨：“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他嗓音听上去有些哑，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疲惫。
“想吃点什？”曹烨坐进去，启动车子问。
“随便吃点吧。”梁思喆说。
宠物医院距离洛蒙不远，曹烨提前给会所厨师长打电话，让他准备几个菜。
到洛蒙之后几个菜很快上齐，但梁思喆没吃多少，只喝碗粥，其他菜都只是象征性地动两下筷子。
桌菜剩大半，但两人都没什食欲，待片刻便动身前往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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