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什
也不去听不去想。
过
会儿，梁思喆抬手碰碰他
手臂。曹烨睁开眼，梁思喆把手机递过来，
上车，邱路坐在副驾驶，侧过脸跟后排梁思喆讲角色。
“这角色可不好演，是个……嗯，”她停顿下，“边缘人物，异装癖听过吧？”
“异装癖”三个字出来，曹烨脸上闪过丝错愕，他没想到曹修远这次会拍这敏感题材。
“挺意外吧？”邱路转头看看他们，“阿寅开始跟
说接思喆来试镜，也很意外，主要是想不出来你演这角色会是什样子……不过你也别担心，阿寅是最解曹导人，既然他觉得你可以，那就有戏。”
曹烨眉头蹙蹙，把头偏向窗外，竭力忍住不去打断邱路。
是之前在十三天剧组相熟人，梁思喆很有礼貌地打招呼：“徐叔，邱姐。”
“阿寅让陪磊哥来接你们，顺便给你讲讲《红男红女》角色，”摄像师邱路朝屋里看看，她是圈内为数不多女摄像师，跟曹修远合作很多年，“小烨也在对吧？”
“嗯。”梁思喆侧过身给她让路。
“闯好大祸啊你们，”邱路笑笑道，“今天头条又被你占。”
梁思喆勉强笑下。
邱路继续说：“这角色选到现在，曹导其实还没有特别心仪新人，主要是新人身上那股劲儿都不够。大多数新人穿上女装，就开始有些忸怩，有些畏缩，但李廿这个角色呢，他其实是个很洒脱人，他从心底里觉得他就该穿成这样，他觉得他这样是美，穿上女装这刻是他人生中最放松时候，因为他可以隐藏自己……”
曹烨把兜帽拉上来，偏过头倚着后背闭上眼装睡。他不想听曹修远和郑寅有多合作无间，也不想听接下来梁思喆会怎去扮演个异装癖。
察觉到他动作，梁思喆侧过脸看看他，没说什。
怎会这样呢？曹烨想，明明对曹修远和郑寅充满厌恶，却不得不向他们低头，用让步做条件，交换次试戏机会。
如果梁思喆试戏成功，媒体又会怎报道和猜测？但他又不希望梁思喆试戏失败，去继续演那片子。真是矛盾。
邱路说完，走进屋里，在曹烨面前半蹲下来，上下打量他：“好几年不见小烨，还认识吗？”
“邱姐。”曹烨叫声，态度并不算多热情。他现在看到剧组人，就忍不住猜测他们到底知不知道郑寅和曹修远之间关系，如果知道话，他们在拿怎样眼神看待自己？怜悯吗？拿自己当笑话？还是当什也不懂傻子看？
但邱路似乎没意识到他排斥心理，看着他说：“长得可真好啊，妈妈长相和爸爸英气都遗传到。”
“走吧。”曹烨站起来，有些不自在地说。
下楼时邱路直在问曹烨各种问题，譬如在哪儿上学，学什专业，曹烨虽然不太想搭话，但从小被黎悠教育要对长辈有礼貌，便都句句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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