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和烟盒都在他手上，曹烨侧过脸看他
眼。
“什
时候学会抽烟
？”梁思喆看着他问。
“忘
，”曹烨垂下头，手指插到头发里挠两下，“年前吧，大概。”
梁思喆捏着那只烟凑到唇边，吸口，吐出烟雾时他眯下眼睛：“你才多大啊就抽烟。”
曹烨轻嗤声：“说得好像你有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这沉默气氛似乎是头遭，两年前他们起乘出租车时，好像总是有说不完话。
出租车停至茵四附近，夜市摊正热闹，谁也没跟谁商量，都不约而同地往临街走。
临街大多数店面都关门打烊，整条街都很冷清，他们走会儿，在巷子边木长椅上坐下。
曹烨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他意识到自己好像搞砸件事情，把梁思喆已经演半片子给搅黄。
曹烨想回头看眼最后那个喊话人，但梁思喆似乎察觉到他动作，低声说“别动”，又说“往前走。”
曹烨就真没再转头。他想要不是梁思喆拦着他，他简直想把最后那人揪出来也揍顿。今晚他好像格外冲动，以前从来没有这强烈打架欲望。
走段距离后，梁思喆在路边招手拦辆出租车，然后跟曹烨起坐进去。
车里光线很暗，司机大概平时不太关注娱乐圈人和事，见后面有人拍他们，扫眼后视镜问：“明星啊？”
两个人都没应声，司机也就识趣地没再多问：“去哪儿？”
现在该怎办？他时冲动，上去揍那制片人时候根本就没考虑后果，就连最后那句“你求他演他都不演”也是逞时口舌之快，根本就没想到接下来该怎办。真不演那违约金怎办？他没有那多钱，难道让梁思喆自己全赔？梁思喆赔得起吗？就算赔得起，他惹祸也不能让梁思喆替他收拾烂摊子，这事儿办得……简直没法收场。
他有些心烦地从兜里摸烟盒出来，抽出支咬在嘴里，低头用打火机点着火，然后把烟盒往梁思喆眼前递下：“要抽？”
梁思喆没说话，只是把烟盒从他手里抽走，然后低头转动着烟盒看看。
曹烨吸口烟想着接下来该怎办，刚想吸第二口时，梁思喆伸过手，把他夹在指缝间那支烟抽走。
那烟被他拿在手里，他看着烟头金黄火星，看着它慢慢燃着，飘出缕青白色烟雾。
“去茵四吧，行？”梁思喆倚着座椅靠背，侧过脸问曹烨，语速稍慢地说，“
喝酒，想找个人不多地方，透透风，醒醒酒。”
他只手缓缓摩挲着另只手指腹，刚刚罩着曹烨脸时，能感觉到曹烨眨眼时扫过他指腹睫毛，还有小指停留在他嘴唇上那种温热触感。
曹烨脸隐在晦暗光线里，微微偏过去看向车窗外：“随你。”
“先到安苑桥吧，”梁思喆笑笑，转过头跟司机说，“到再给您指路。”
“好嘞。”司机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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