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梁思喆。”曹烨低低地说，“睡
觉就都好
。”
这话像是对他自己说
，又像是对梁思喆说。
他们无声地拥抱会儿，曹烨先松开梁思喆，仰躺到他旁边。
梁思喆侧过脸看着他，他演过这
多电影，对情绪揣摩再到位不过，他确信刚刚某瞬曹烨想吻他。
虽然只是瞬冲动，可离得这样近，他还是捕捉到。
“对你来说
就是你恩人儿子对不对？”
梁思喆喉结又滚滚：“对来说，你……”
他话没说完，曹烨便打断他：“其实挺烦你，烦你好多年。”
那语气里似乎掺几分任性和几分委屈，梁思喆顿片刻才说：“那现在呢？”
“现在也烦，”曹烨说，“你别招行吗？”
那片云，然后他开口，嗓音有些哑：“是你啊梁思喆。”
梁思喆“嗯”声，发疯般蔓延欲望在面对着曹烨眼睛时忽然偃旗息鼓，身下依旧胀得要命，可他没办法对曹烨继续下手。他手缓慢地垂落到身侧床上，没再去碰曹烨。
曹烨眼神落在他脸上，顺着他鼻梁往下滑，停留他嘴唇上，像是要吻他。但下秒曹烨就闭上眼睛，像有些痛苦似微蹙着眉，然后慢慢地低下头，把脸埋到梁思喆颈窝里。
梁思喆下颌被他头发蹭着，脖颈皮肤紧贴着曹烨脸侧，他能觉出曹烨脸上很烫。记忆里好像没有这近距离地接触过，最近距离也不过躺在张床上，中间隔着很大空隙。
“梁思喆，你怎那烦啊。”曹烨说。他声音有些闷，说话时带出气流扑到梁思喆颈侧，也是灼烫。
但下秒曹烨就微蹙着眉闭上眼，醉酒人不清醒，醉成这样曹烨更是理智全无，所以那刻应该不是理智在劝服他，而是他出自本能地抗拒与同性亲吻和亲热。
心情复杂，半烤在火上半浸在冰里，希望和无望都来得如此彻底。
曹烨像是
天花板灯光很亮，有些刺眼，梁思喆没说话，他闭上眼，落在曹烨脑后那只手往下移，移到他肩膀。
曹烨身上T恤还没脱下来，卡在他突出肩胛骨处，梁思喆握着他肩膀，很用力地抱着他。
醉酒人体温似乎格外高些，压在身上重量和温度都让他觉得踏实。
好像这多年缺席拥抱全都集中到这刻。
情欲褪去，又变成相互取暖少年。
梁思喆垂眼看他，心里翻江倒海，但语气还是竭力平稳着：“你说，听着。”
曹烨声音听上去醉意浓重，吐字有些模糊：“你跟抢林幻也就算，你喜欢让给你……可你怎就不跟走呢？”
梁思喆咽下喉咙，喉结滚动，他手抬起来，很轻地落到曹烨脑后：“……对不起。”
“你不是答应过要扑起扑？还说做主演，不做爸主演……你逗玩呢是吧？”
“没，”梁思喆说，“不是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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