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开门，”曹烨松开梁思喆，拿着摄像机走到门边，门
拉开，郑寅站在门口。“寅叔你过来啦？”曹烨亲热地叫
声。
听到郑寅过来，梁思喆也走过去，叫声“寅叔”。
已入伏天，外面
天气实在很热，推门进来，屋内冷气让郑寅吃惊，他抬头看向墙上空调：“嚯，哪儿来空调？”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师傅，搬来台立式空调，这时堵在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是爸给安吗？”曹烨
“要拍，”曹烨煞有介事，“尿尿前和尿尿后表情神态肯定不样，这种生活细节对比最重要。”
“……你是不蒙呢？”梁思喆屈起手指，在他脑门上敲下。
“哎哟，”曹烨叫出声，抬手揉着脑门，“你不信自己对比下！”
“不对比。”
“你真要对比下，”曹烨嬉笑着凑上来，从后面绕过梁思喆脖子，把摄像机回放画面举到他面前，“你看你出来时候表情比较放松，进去时候……”
推门走出卫生间，曹烨正蹲在地上，似乎刚刚从昨天拿回来背包里翻出什
东西，正低头捣鼓着。
“干什呢？”梁思喆看他眼，随口问到。
曹烨举起手里小玩意儿对着他：“看这儿。”
“这是什……也是摄像机？”
“嗯，手持，这个用起来方便点儿，但细节捕捉不如那个专业。”曹烨只手举着手持摄像机，走到床边坐下来，对着梁思喆通拍。
“找揍是吧？”梁思喆伸手拿过摄像机，低头用手指按着按钮翻找回放，“这段删。”
“你不能害羞啊思喆哥哥，”曹烨又把摄像机从他手里抢过来，“演员可是什都要演，导演让你做什你就要做什，你这样被媒体知道，要爆料你耍大牌随意改戏知不知道？”
梁思喆没再抢摄像机，侧过脸看他：“那你现在是导演？”
“是啊，”曹烨搭着他肩膀点头道，“回头把这片子剪出来，就叫……起个什片名呢？就叫茵四吧，用地名做片名，听上去还挺有文艺片范儿。”
两人正说着话，敲门声传过来。
梁思喆正咬着发绳，用手拢头发，见他过来，把发绳拿下来边扎头发边笑道：“也不用什都拍吧。”
“就是要什都拍，”曹烨在镜头后面解释道，“这个用来拍生活镜头，那个专业用来拍剧本镜头，两种画面对比，就知道到底哪里不自然。”其实这话是他自己瞎扯，他就是觉得梁思喆扎头发动作挺好看，不拍下来有点可惜。
“行吧。”梁思喆把头发扎好，笑笑说。他不懂拍电影流程，也不知道演员培养过程，曹烨说什他便听进去什。
那以后曹烨去哪儿都带着这台手持摄像机，吃饭时拍，遛弯时拍，逗狗时拍，有次梁思喆去卫生间放水，推门出来时曹烨正靠墙等在门口，举着摄像机对着自己拍。
梁思喆：“……这也要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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