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梁思喆看
他
眼，听这语气和叫法，就知道曹烨又开始卖乖。明涵哥……是上次试镜见到
章明涵？大晚上，章明涵怎
会忽然找曹烨有事？
对面学生成群结队走过来，其中有几个男生像是喝醉酒，曹烨低着头打电话，快要跟对面来人撞到时，梁思喆抬起手臂绕过他后背，握住他肩膀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下。
那群人走过去，梁思喆没把手收回来，顺势搭在曹烨肩膀上，他以前没有搭人肩膀习惯，但这会儿搭着却觉得挺惬意。如果曹烨矮点儿就更好，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
曹烨跟“浑身是刺”自己不样，乖顺地由着他搭肩膀，打电话间隙还转过脸朝他笑笑。
少年骨骼单薄，大概是抽条拔节得太快，身体还没完全长结实，手臂搭在上面甚至有点硌得慌。
心道，“你个小孩子跟他说，他不见得会当回事儿。会儿
跟他说完，让他给你回个电话，你等着就行，等他跟你聊完，再找个副导演带你去剧组详细讲讲。”
“不要找那个京腔。”曹烨还记着那天在门外，那个京腔说关于梁思喆坏话。
“哪个？”郑寅反应过来，“哦，你说吴风，他是摄影，不找他……再说他人也不错，就是有时候说话直些，往后那些人都是你前辈，你可不能抱有这大偏见。”
“就是不想跟他聊。”
“行行行，不跟他聊，”郑寅顺着他笑道，“小孩子脾气。”
跟几个过往朋友见面时，梁思喆总是处在种紧绷状态，这会儿告别之后，跟曹烨并肩走在街上，居然有种如释重负感觉。虽然知道没有人对他心存恶意，即便偶尔提到过去也是出于好意和关心，但他还是没办法坦然而放松地去面对他们。
但跟曹烨在起不样，他不需要绷着自己，提防随时可能被提及过去，无论是辉煌还是惨烈。他可以完全放松下来跟曹烨相处，不需要强撑着个有着骄傲过往皮囊——那实在太累，可他没办法在别人面前放下自尊，展露脆弱，呈现个无力又无能梁思喆。
马路上车流不息，走段路，梁思喆招手在路边叫辆空出租车。车子很快停到他们旁边，他收回搭在曹烨肩膀上那只手，刚要拉开车门，曹烨把抓住他手腕拦下他，然后把手机从耳边移开点，对探头出来出租车师傅说句：“叔叔您稍微等
郑寅办事向谨慎稳妥，见曹烨终于对小满这角色上心，三言两语便把事情安排妥当。
曹烨安心挂电话，这个世界上他第相信是他妈妈黎悠，第二相信就是寅叔，从小到大，就没有寅叔答应下来却最终食言事情。
果不其然，在他们跟那几个同学告别之后，章明涵很快打来电话。
九点多钟夜色里，校园周围人行道上人来人往，曹烨接起电话，章明涵在电话那头说：“小烨吃饭没？”
“吃过明涵哥。”曹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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