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修远抬眼去看那服务生，眉头锁得更紧：“什
饭？”
“外卖，每天都……”见旁边
郑寅对着自己暗示地轻摇头，虽然没搞明白什意思，但那服务生还是下意识地及时住
嘴。
“拿来
看看。”曹修远接过那纸袋子，看到里面包装精美盒饭，
抬手就重重朝郑寅胸口扔过去，“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还专门腾出这大间屋子，你就是这让他体验生活？”说完沉着脸就走。
郑寅被那盒饭砸得朝后退步，看着曹修远背影，他叹口气，低头看看撒地饭菜，跟服务生匆忙交代句：“你赶紧把这里收拾吧。”然后推开门，探进头看曹烨。
天色渐渐暗下来，屋里光线昏沉，曹烨还站在原处没挪地儿，胸口气得上下起伏，像个进入战备状态小狮子。
把送到这儿，跟那种地方有什区别？”
“送你到这儿是让你来体验生活！”他不提这茬还好，提起来，曹修远瞬间火气又涌上来，怒气比先前更盛，连串质问劈头盖脸地朝曹烨砸下来，“你以为戏是那好演吗？！你以为演员是那好当吗？郑寅把剧本偷出来给你，你以为不知道是不是？你看几页？你拿出来看过吗？你把郑寅给你剧本找出来，倒要看看你做什功课！”
曹烨不吭声，也不动，就那杵在曹修远面前。曹修远这几句话戳到他痛处，他确实没把剧本拿出来过，也确实眼都没看过。郑寅那天说过话在他耳边轻飘飘地停留会儿，然后就跟清晨水雾样，新鲜没会儿就在阳光下蒸发得无踪无影。
“别以为是你老子，这角色就是你。后面要试戏，你跟其他候选演员起，不会给你任何特殊照顾。周茹这剧本是确想着你写，这好机会你要是都抓不住，之后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曹修远语气冷下来，对着自己儿子，比对他所有演员都要疾言厉色，“扶不起刘阿斗，这故事你没听过话，这次回去可以让你妈讲给你听。”
曹修远说完，也不安抚句，转身就拉开门走。
郑寅能肯定，曹修远要不是曹烨他爸，曹烨准就扑上去跟他干起架来。
“伤自尊吧？”郑寅尝试着通过开玩笑来缓和气氛，走
郑寅怕屋内父子俩真起冲突，直在门口听着里面动静。
曹修远这话出，他太阳穴紧跟着抽，顿觉阵头疼：怎能跟孩子说这种伤自尊话呢……
还没拿得准主意要不要进去缓和气氛，曹修远已经拉开门走出来。
“远哥……”郑寅见到曹修远这副严肃神情，心下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去抓他胳膊，拦着没让他走，压低声音，“您刚刚那话说重点吧？小烨怎说也还是个孩子，您还是赶紧回去安抚下吧……”
话没说完，后面道怯生生，带着口音声音响起来：“先生，麻烦你们让让，来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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