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可以踩着那圈水泥窗台边沿,用手抓着旁边露在墙体外面那个管道,爬到上面层,看上去应该并不难……梁思喆看着那五层矮楼,脑中出现这种想法。
——楼顶看上去很平,或许上到那上面会安静些。他需要安静些地方。
——
次日上午梁思喆睡到九点多起床。
洗漱完他站到窗户前面朝下看看,小巷上早餐摊已经开始收摊,油炸味道充斥着整条巷道空气上方。
人难辨真假。
“行吧……你说什就是什吧,”那人没跟他较真,“这吉他帮你找人修修吧,要不真没法用,今天刚从后台收拾出来,不知道哪年扔在那儿。”那人把吉他从他手里拿过来,随手拨两下琴弦,变调琴声像是那种快要播到没电老式录音机。
梁思喆想想问:“麻烦?”
“嗨,这有什好麻烦,朋友专职修这个,随手事儿,过几天修好拿给你,留个电话?”
梁思喆把手机号码报给那人,那人回拨过来。铃声没响,他解释句:“手机没带,关机。”两小时前他刚躺到床上,被楼下乐声吵得烦不胜烦,刚酝酿些许睡意,林彦那通电话就打过来,梁思喆挂电话之后,好不容易涌上来睡意褪得干二净,取而代之是阵焦躁不耐烦——玩笑开到自己头上,他跟曹烨很熟吗?
他走下楼,相比几个小时前嘈杂氛围,此时蓝宴二层安静得像是无人居住,木质摆设甚至散发出种略微陈腐味道。
白天和夜晚蓝宴是截然不同两个世界。夜晚蓝宴像是极力装扮却丑态毕露老鸨,而白天蓝宴却像久居陋巷不施粉黛深宅闺秀。
楼门帘紧闭着,屋内跟昨天下午样,只亮盏昏黄顶灯,负责打扫卫生服务生埋头收拾凌晨残局,见这时有人从楼上走下来,诧异地抬头看眼,见是昨天新来少年,又麻木地低下头继续打扫。
大门上厚重链锁,梁思喆托服务生为自己开门,走出去,随便找家未收摊早餐铺,吃屉小笼包,喝碗南瓜粥,又跟铺面老
“哦,解。”那人把手机揣回兜里,“成,回头联系你。”
凌晨两点多,梁思喆从邻街晃荡回来,手抄着兜缓步踱回茵四街。
邻街排门店已经关门打烊,街道上立着形单影只路灯。夜色宁静,心里那股焦躁也逐渐被夜风抚平。
折返回茵四时,蓝宴霓虹灯还在刻不停地闪,但隔老远听,聒噪鬼哭狼嚎声似乎已经显露疲态——宣泄晚客人总算吼累。
梁思喆脚步停下来,抬头打量着几十米开外蓝宴那栋破败五层矮楼,它是那种老式,安全性极差房屋设计,楼层间隔不大,水泥砌成窗台看上去厚实而笨重。楼墙边缘贴墙竖着根灰白色、粗陋排水管道,应该是当初楼顶设计得太不科学,下雨天总是积水,后续才亡羊补牢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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