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当着曹修远
面拨通
个电话。嘟嘟声响起来，郑寅摁免提。
过几秒钟，那边接起来，个男孩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听起来年纪不大，声音透着股少年气：“喂，寅叔什
事儿啊？”
听到手机里传出声音，曹修远也从剧本里抬起头来。
“在哪儿呢？”郑寅佯作自然地问。
“
在家写作业呢。”男孩说。
“大概个小时。”司机开着车说。
“把送到阿禾那吧。”曹修远说完，侧过脸看着梁思喆，开口说自上车以来跟他说第句话，“会儿你跟着郑寅走，他给你安排地方住下，条件不见得多好，但环境会跟剧本里差不多，你先适应适应，体验下，回头有消息让郑寅通知你。”
“好。”梁思喆点头应道。
“那就把他带茵四街上啊。”前排郑寅这时回头道。
“你定。”曹修远低头看着剧本，随口说。
“曹导，油不多，前面是最后个休息站，去加点油。”司机声音把梁思喆拉回眼下车厢内。
“去吧，”曹修远放下手里剧本，从兜里摸出烟盒，“停几分钟，正好下车抽根儿烟。”
“好嘞。”司机应着。
车子停至高速公路休息站，曹修远和郑寅下车抽烟，梁思喆在车里窝天，也觉得憋闷，推开车门出来透气，顺便去趟卫生间。
回来路上绕远些，估摸着曹修远支烟抽完，他才掐着点走回车旁，免得面对面尴尬。
“你能这乖？写什作业？”
“数学啊，”男孩应对自如，说得挺像那回事儿，“正开根号呢，开得可带劲，没事儿就挂啊。”
“哎等等，”郑寅赶紧说到正题，“小烨，你先别出门，在家等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啊，”电话里男孩声音听起来兴味索然，明显不乐意跟他出来，“开根号呢，你别打扰！”
“带你去开荤，去不去？”郑寅说完，憋着笑看曹修远
“把小烨也接过去，行吧？”郑寅又问。
“随便你。”曹修远说，过会儿，又补上句，“那也得他肯过去。”
“他不肯过去，把他绑过去，”郑寅笑道，“您肯由着来就行。”
曹修远也笑声：“你有招儿对付他就行。”
“招儿有是，”郑寅拿起手机朝曹修远扬扬，“您等着，给他打个电话，他准儿跟来。”
曹修远手里烟果然只剩下短短截，正吞云吐雾地听郑寅说着什，神情间看不出他情绪到底如何。只是在看到梁思喆走过来时候，那种直来直去打量目光又落到他身上。
很快，郑寅察觉到曹修远目光有异，转头也看到梁思喆。原本郑寅正在语速很快地说着什，但意识到梁思喆靠近后，他停下来不说。
应该是在谈论跟自己有关事情。梁思喆猜测。
曹修远掐烟，几个人坐回车上。
“还有多久到？”曹修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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