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烨被他念叨得阵头大,但仍是颇有耐心地顿住脚步,站在门口听他诉说完自己心路历程,末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悠悠地问句:“所以徐制片这是打算将功补过,帮把十亿对赌空缺补上对不对?”
徐安乔顿时住嘴,语塞地看着曹烨。曹烨脸上不见怒意,眼角似乎还挂着抹调侃意味笑,徐安乔讪笑道:“您可说笑,这哪补得起……”
曹烨笑声,语气倒是不客气:“那您说这些话可就没意思啊。”他把胳膊从徐安乔手里抽出来,走到会议圆桌前,握着椅背将转椅转半圈,坐上去:“行,你要是有这种未卜先知本事,还当什制片人,去五台山当大仙儿,替人算命好。”话说完,抬头看,曾燃也是副臊眉耷眼模样,正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曹烨朝他指,警告道,“诉苦就免啊。”
曾燃是《至暗抉择》导演,拍地下电影出身,前几年因为部CULT片歪打正着地小火把,在小范围内被影迷吹捧为国内新生代导演中昆汀——当然,这名号没少为他招来骂声。他性格沉闷,向话少,激情似乎全释放到电影里,此刻讷讷地坐回去:“可是这早上,徐制片发出三个邀约已经全被拒……”
曹烨昨天宿醉晚,今早又被程端电话催命似叫起来,这时只觉得大脑浑浑僵僵转不动。他靠
到曹烨身影,赶紧小跑着迎上去:“可算来,您可真沉得住气!”
“警方公告不是才出来?”曹烨脚步不停,朝会议室走,“怎样啊,关于换角补拍公告发没?”
“发,昨晚半夜就找人把文案准备好,就差等着官方公告出来点击发送——这是刚出舆情报告,你扫眼?”程端说着,把手机递到他面前。
曹烨挥手,语调懒洋洋:“懒得看字儿,你说吧。”
“其实也没什,除说们之前瞎,就是说现在换得好,还有不少人在猜测会找哪个演员做替补……对,不知道哪个孙子把10亿对赌协议事情泄露出去,所以还冒出批人在为们点蜡。”
听到这里,曹烨脸色微变,眉头皱起来:“谁泄露?”
“已经找人从消息源头开始查,暂时还没有消息。”程端与曹烨共事两年,早便摸清他容忍底线。
话说着,两人走到会议室门口。
隔着玻璃门都能感觉到会议室里片乌烟瘴气,这还不到个小时,桌上烟灰缸里已经积数个烟头和满满烟灰。坐在屋里两人正心焦,看到曹烨走过来,这时都站起来。
“你也进来起开会。”曹烨握着门把手推门而入,对程端说。半只脚还没迈进去,徐安乔已经抢步冲过来,抓着他胳膊,开始倒豆子似倾诉自己悔不当初:“曹总,这事儿都怨,怪当时非要推荐黄千石来演这个角色,只想着黄千石演技不错,观众缘也可以,谁成想片子都拍完还会出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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