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苦笑着,晃晃肩膀。
“很不像话吧?老婆性命垂危之际,做老公确不该上酒家喝酒。”
靖子浑身僵硬,时之间想不出该说什。工藤当时在店里开朗笑容在她脑海浮现。
“不过,如果容许辩解话,正因为发生这种事让身心俱疲,才会见你想稍微得到点慰藉吧。”他抓抓偷,皱起鼻子。
靖子依然说不出话。她回想起自己离职时情景,在酒廊上班最后天,工藤还带束花来送她。
“老婆得癌症,是胰脏癌。虽然开刀,还是为时已晚。结果去年夏天,她就过世。因为还年轻,所以扩散得也快,转眼就恶化。”
工藤语气很平淡,也许因为这样,这番话在靖子听来毫无真实感。足足有好几秒,她就这样茫然瞪着她。
“你说是真吗?”她费尽力气才挤出这句话。
“要开玩笑,可说不出这种话。”他笑。
“是没错,可是该怎说……”她垂下脸,舔舔嘴唇才抬起脸,“那真是呃……请节哀顺变,你定很辛苦吧?”
寿司之类比较好。”
“谢谢,不过你真不用这客气。”
“这不是客气。是想见她,想见你女儿。”说着工藤边喝咖啡,边意有所指地看她。
他邀她吃饭时,就主动表示欢迎她女儿起来。靖子感觉得到,他这话是出自真心,他诚意令她开心。
问题是,她不可能带美里起来。美里不喜欢这种场合固然是事实,不过更重要是,非属必要她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在工藤面前恢复女人本色那面。
你要好好加油幸福生活噢——
当时他是抱着什心情说出那样话呢?他自己明明背负更大苦难,但他只字未提,反而祝福靖子重新出发。
“话题好像被越说越闷。”工藤为掩饰腼腆取出香烟,“简而言之,想说是经过这件事后,家庭已经没什可担心。”
“啊,可是令郎呢?不是快要考大学吗?”
“
“言难尽。不过正如刚才说,真是转眼就过去。起先她只是嚷着腰痛去医院挂号,然后医生就突然把叫去告诉病情。住院,开刀,照顾病人——简直像被放
在自动传送带上样。时间就这迷迷糊糊地过去,然后她就过世,然后她就过世。她自己知不知道病因,现在已成永远不可解谜题。”说着工藤拿起水杯喝口水。
“她是什时候发现生病?”
工藤歪着头,“前年……年底吧?”
“那,那时还在‘玛丽安’嘛。工藤先生,你不是还来店里捧场?”
“工藤先生女自己呢?不和家人起用餐没关系吗?”
“你说吗?”工藤放下咖啡杯,双肘撑在桌上,“就是想跟你谈这件事,所以今天才会找你出来吃饭。”
靖子侧首不解地凝视对方。
“老实说,现在是孤家寡人。”
“啊?”靖子不禁讶异,双眼也瞪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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