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不惜下跪模样,明知是演戏,不免心生同情。也许是因为好歹做过夫妻,多少还留有点情分,靖子忍不住给他点钱。这时最大错误,食髓知味富坚,从此出现得更频繁。虽然每次都卑躬屈漆,但脸皮似乎也越来越厚。
靖子换酒廊,也搬家,尽管觉得美里很可怜还是替她办转学。自从她到锦系町酒廊上班后
靖子手撑着额头,她头开始隐隐作痛,甚至想吐。绝望感在她心头弥漫。
她在八年前和富坚慎二结婚。当时,靖子在赤坂当酒女,他是来捧场客人之。
负责销售进口车富坚出手阔绰,不但送她昂贵礼物,还带她上高级餐厅。所以当他开口求婚时,她觉得自己简直就像电影“麻雀变凤凰”中朱丽叶罗伯茨。靖子第段婚姻失败,对于边工作边抚养女儿生活正感到疲惫。
刚结婚时很幸福。富坚收入很稳定,所以靖子不用在陪酒。他也很疼爱美里,美里似乎也努力把他当父亲看待。
但悲剧骤然降临。富坚长年挪用公款东窗事发,遭到公司开除。而公司之所以没控告他,是因为那些上司害怕上面追究管理责任,遂巧妙地掩饰事态。说穿很简单,富坚在赤坂挥霍,全是他污来钱。
就自己想办法解决,反正找谁都无所谓。”
靖子叹口气,总之她现在只想把这个男人赶走。
“六点下班。”
“从清早做到傍晚六点啊,老板也太压榨人吧。”
“不关你事”
从此,富坚就性情大变,不、或许该说露出本性,不是游手好闲饱食终日,就是出去赌博。要是抱怨他两句,他还会动粗打人。酒也越喝越多,总是醉得颠三倒四,目露凶光。
因此靖子不得不再次上班,但她赚来钱,都被富坚抢走。她学会把钱藏起来后,他甚至在发薪日抢先步去她店里,擅自领走她薪水。
美里变得很怕这个继父,不肯在家跟他独处,甚至宁愿跑去靖子上班酒廊待着。
靖子向富坚提出离婚,但他充耳不闻。如果她弃而不舍再三要求,他就会再次动粗。她在苦恼多日后,找个客人介绍律师商量。在那位律师奔走下,富坚终于勉强在离婚协议书上盖章。看来他似乎也明白,如果打起官司自己不仅毫无胜算,恐怕还得付出笔赡养费。
但问题并未就此解决。离婚后富坚仍不时出现在靖子母女面前。每次说辞都样:他保证今后会洗心革面努力工作,拜托靖子跟他复合。靖子如果躲着他,他就接近美里,还曾在学校外面守候。
“那,六点再过来就行吧?”
“别来这里。前面马路往右直走,有个很大十字路口,边上有间家庭速食餐厅,你六点半去那里。”
“知道,你定要来喔。如果你不来——”
“会去,所以。拜托你快走。”
“知道,真无情。”男人又环顾店内次才离开。临走时,还用力甩上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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