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袋里必须什都不想,才能拉小提琴。音乐就是要让你放松。”贝斯手回答。
对班杰来说,这个答案太快、太直接,也太诚实,他无法反讽。所以,他说实话。
“声音。”
“声音?”
“当你走进冰球场时候,声音就是冰球重点。你只有自己下场比赛,才会认出这些声音。还有……当你从更衣室走进冰面上感觉,当地板变成冰面最后厘米,当你滑出那刻……你就拥有翅膀。”
“不能跳舞。”班杰回答,没有意识到对方只是针对他拐杖开玩笑。
“跳舞很简单。你只要安静地站着,然后开始动起来。”贝斯手小声说。
班杰胸肌仍因疲劳而颤抖着。这让他内心相对而言显得平静。
安娜被电话铃声吵醒。她从地上抓起手机,但并不是她手机在响,而是她爸爸手机在响。她听见他声音,他边说话边穿衣服,带着小狗,也拿出枪柜钥匙。对她来说,这就像小时候摇篮曲旋律样熟悉。她等着最后个音符:前门关闭、钥匙将门锁上、那辆老旧小卡车引擎发动声音。可是,这些声音并未出现,门上反而响起轻柔敲门声。他犹豫地喊着她名字,透过门缝问道:“安娜,你醒吗?”
安娜在他说完这句话以前就换好衣服。然后,她打开门。他两手各拿着把来复枪。
穿黑色皮衣、坐在椅子上拉小提琴男孩身上。当门框上传来敲门声时,他还将乐器握在手上。班杰拄着拐杖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个酒瓶。贝斯手努力保持沉默与神秘,让自己更吸引人,但他微笑使神秘感荡然无存。
“你在这里做什?”
“散散步。”班杰回答。
“你该不会说外面有月光吧?”贝斯手对着酒瓶微笑。
“如果你要在这里生活,你迟早得学会喝酒。”班杰说。
两人沉默好会儿。他们就像躺在玻璃屋顶上,不敢动弹。
“如果教你跳舞,你可以教溜冰吗?”贝斯手终于露出微笑。
“你不知道怎溜冰吗
“北边小路上有场搜索行动。可以打电话给城里那些没用家伙,可是……想到们家里有整个熊镇第二好猎人……”
她真想抱他,却又没有抱他。
男孩们躺在演练室地板上。酒瓶已经空空如也。他们轮番唱着就他们所知最难听饮酒歌。两人欢乐地吼叫几个小时。
“打冰球是什感觉?”贝斯手问。
“拉小提琴是什感觉?”班杰反问。
贝斯手认定这些话在这里就意味着“抱歉”。他注意到他们非常喜欢以酒精进行沟通。
“没打算住在这里。”他保证。
“没人想住在这里。大家都只是走不开而已。”班杰边说,边单脚跳进房间。
他没问小提琴事情。当某人做出与平常不同表现时,班杰不会感到惊讶。贝斯手喜欢这点。
“来演奏,你跳舞吧。”贝斯手提议,轻巧地将琴弓划过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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