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话边调酒，熟练地让酒杯滑过吧台。贝斯手凝视酒杯许久，却
口都没喝，然后才承认道：“噢，对不起，
其实不喜欢威士忌，只是想尽量装得像个该死
摇滚乐手。”
“你啊，威士忌酸酒和该死摇滚乐不是很配。”班杰提醒他。
贝斯手手插进头发。“曾经见过位酒保，他说，要是你在吧台这端站得够久，你会开始将所有人看成是各种不同酒，就像占卜灵媒所玩‘图腾动物’。你知道意思吧？”
班杰大笑出声。他并不常大笑。
“嗯，你图腾动物绝对不是威士忌。这点可以跟你保证。”
开
瓶啤酒。台上乐队正在演奏陈年摇滚乐主打歌，因为如果你想在赫德镇演奏，你就得这样演奏。他们外表完全符合你想象：体重超标、缺乏才能、水平般。贝斯演奏者除外，他可是非比寻常，黑发、黑衣，但仍闪亮抢眼。其他人像是拼老命在演出，而他看起来只是在玩乐器。他就站在那儿，挤进台电吉他与座香烟贩卖机之间那点五平方米缝隙。但他正在自己小王国里翩翩起舞，仿佛这座“谷仓”不是世界尽头，而是开端。
在两首歌曲之间沉静中，那名贝斯手注意到那名头发凌乱年轻酒保。而后，整个酒吧除他似乎早已空空如也。
安娜走出卫生间，而利特就等在门外。他庞大躯体压向她，试图将她挤回卫生间。要是没喝醉，他可能早就成功。但安娜敏捷地闪开，飞奔向玄关，而他抓着水槽边缘，使自己保持直立。
“拜托！今天传出个助攻啊，都没有奖励吗？”
安娜退开，眼神警觉地扫过狭窄玄关通道两侧，就像在森林中评估逃脱路线动物。利特双手摊，用含混不清、沉重声音说：“看到你盯着班杰看样子。但是，没有关系。他今晚不会再回这里，他是毒虫，你懂……懂不懂！今天晚上，他不会再回到这个地球上！所以不要管他，你应该多……注意！该死，今天传出次……助……助攻，而且们赢！”
贝斯手点点头，谨慎地趋身向前。
“其实，对燃烧东西比流动东西更有兴趣。听别人提过，也许你能够帮点忙？”
班杰将贝斯手酒饮而尽，点点头。
“你在想什
？”
事实上，亚
安娜当着他面甩上门，奔向厨房。她找寻着玛雅。她完全不见人影。
班杰在吧台倒酒。乐队已经停止演奏。凯特雅已经在唱机里塞张乡村音乐唱片光盘。班杰是如此迅速地转向下个酒客，杯子几乎砸在他脸上。贝斯手微笑着，班杰扬起眉毛。
“天啊，酒吧来位音乐家。可以为您效劳吗？”
贝斯手头偏，说：“杯威士忌酸酒？”
班杰脸上露出抹大大笑容，说：“你以为这里是哪里？好莱坞吗？你可以领到杯杰克丹尼威士忌加可口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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