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要偷辆轿车,拜托别在这条街上偷,行吗?老爸会气疯!”
班杰点点头,没有口头承诺。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根大麻烟,轻柔地将它塞进凯文耳朵后方。
“今晚,给你。里面有点烟草,希望你会喜欢。”
这时,凯文拥抱他,动作迅速到其他人都来不及看见,但力道仍强到足以意味着切。比赛后,他从来无法安然入睡,而他只会在这种时候抽烟。只有最要好朋友才会知道彼此这种秘密,只有两个曾经躺在彼此身边、在毛毯底下用手电筒看漫画书、理解到自己总是觉得与人有隔阂原因在于他们是大英雄小男孩,才能做到这点。
就在班杰步入黑暗之际,凯文嫉妒地凝视他身影许久。他知道,女生们爱他是因为他冰球打得好,如果没有这项技能,他只不过是个平庸无奇十七岁少年。但班杰就不样。她们为截然不同原因爱上他。他有大家都想拥有某种特质,某种和他在冰球场上表现完全无关特质。他双眼总是告诉你:要是他感觉自己会在顷刻间离开你,他就会离开你,甚至不会回首瞥。他不受任何事物束缚,永远毫不在意。凯文对孤独有莫名惊恐,但班杰却拥抱孤独,视之为种自然状态。在整个成长过程中,
“你就留下来吧。”凯文笑着央求道。
班杰平静地摇摇头。凯文悲伤地眨眨眼。
“那你要做什?”
“给自己办派对。”
凯文看着那个背包。
目睹这切、恨她恨得牙痒痒有多沾沾自喜。
“夫人好。”凯文夸张地微笑,深深鞠躬。
“屎蛋磁铁先生,幸会!”她边笑边回鞠躬。
凯文张开嘴准备说话,但瞥见班杰身影消失在大门口时,便打住。他脸上失望程度简直和安娜与厨房里其他女孩失望程度样。脸上要出现和安娜样失望表情,而又不至于万念俱灰,简直是不可能。
街上,班杰将背包背上肩头,保护打火机使火焰不至于被风吹熄,等着缭绕烟下到他肺部。他听见凯文叫喊,却没有转身。
“不要吸太多烟,好吗,不然你又会在森林里看见身上带着刀小精灵和堆幻象。要是你坐在某棵该死树上又叫又哭,可没力气回头来找你。”
班杰张嘴大笑道:“那种事发生过次。那时抽不是大麻。”
“那次你打电话给,尖叫‘忘记怎眨眼’,你记得吗?”
“别再拿这件事说笑,那根本不可理喻。”
凯文似乎想触碰他,但并未这样做。
“班杰,你这家伙,现在少来这套啦!别再耍笨!”
“凯文,你是知道,不和小女生搞派对。她们多大?十五岁吗?”
凯文双手摊道:“别闹,她们可不是邀来!”
班杰转过身,直视着自己最要好朋友双眼。等将近十秒钟,凯文才笑起来。这只是白费工夫罢。
“凯文,你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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