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天,全身又软又乏,他到值班室卫生间里,用只手简单洗漱,然后坐到办公桌前椅子上,看着外面天色,向晚天空呈现出种灰蒙蒙青蓝色。事实上昨晚他清醒过片刻,也许是因为涂在皮肤上酒精太凉,有瞬间他觉得自己回到小时候,汤小年给他涂抹酒精,但他睁开眼,却看到杨煊。杨煊朝他俯下身时候,他其实是想叫他声“哥”。但嗓子是哑,张张嘴却没叫出声,当下有些清醒过来,记起十年前说过话,于是又闭眼。
不知为什,闭上眼睛之后,他能感觉到杨煊隔着夜色盯着他看,落在他脸上目光似乎混合种很强烈欲望,有那瞬间,当杨煊拇指触到他嘴唇上时,他以为杨煊要吻自己。
正当他有些出神地看着窗外逐渐昏黑天空时,值班室外响起几声敲门声。
“请进。”汤君赫侧过脸说。
门锁传来细碎喀拉声,然后是推门声音,杨煊走进来,手上拎着饭。
回去,并且收回按着杨煊手背那只手。
等到杨煊转过头看他时,他已经重新闭上眼睛,又睡过去。杨煊两只手撑着床,抬起上身看着他,拇指抚上他下唇,很轻地摩挲两下。
直至第二天傍晚汤君赫才完全清醒过来,他睁眼,先是有些茫然,过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躺在内科病房里。
杨煊不在,只有他个人。病房里加塞四张病床,显得有些拥挤。继而他听到门口阵吵嚷声,凝神听几句,是病人因为病床不足跟护士吵起来。
他拿着输液架走下去,问清楚情况,是病人不愿意被安排在走廊上输液,但医院病房又确紧缺。
进来后杨煊抬手开灯,昏黑屋子里顿时被白炽灯灯光照亮。
“烧退?”杨煊走过来,用手背试他额头温度。
汤君赫没说话,他把饭盒个个地拿出来,打开盖子,摆到桌子上。拆双筷子开始吃饭,口口地,吃得很认真。他从不挑食,杨煊买来又都是他爱吃菜。
吃饱才有力气说话,他要好好吃完这顿饭。杨煊倚着他办公桌,低头看着他吃,过会儿出去接杯热水进来。
汤君赫吃得很快,几分钟便吃完,他
汤君赫微忖几秒,拉着个护士到旁,哑着嗓子问:“就这个病人闹?”
护士苦着脸说:“嗯,这还不算多时候呢,等再过几天,估计走廊上也没位置。”内科外科各有各难处,尤其是呼吸内科,到季节更替时候,大大小小医闹就层出不穷。
“就这个话,把病床让给他吧。”汤君赫说。
“那怎行?”护士赶忙摇头拒绝道,“汤医生你也是病人,没有这种说法。”
“他吵得头疼,去值班室输液,你快安排吧。”汤君赫说完,不等护士再劝,拿起输液架就朝值班室走。相比吵吵嚷嚷病房,还是值班室更清净些,他是真不想待在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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