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泽愣
下：“啊？”
杨煊并不多话，伸手接过汤君赫，看着他
眼睛问：“走
？”
“哎，不是，哥们儿，你是谁啊……”麦泽试图拦下来。
杨煊看他眼，眉宇间有些淡漠，语调也是冷：“刚刚他不是告诉你吗？”
他神情令麦泽觉得有些眼熟，似乎真跟汤君赫有些像……麦泽猛地记起几天前那则新闻，原来那不是杜撰……但他从来也没听说他同屋八年室友还有个哥啊！
“……就你现在这记性晚上还要继续写论文？”麦泽说着，开车门下车。
后座汤君赫也迈腿下来，身体晃晃。麦泽走上前扶住他：“您老可留心点，学医救不中国人啊。”
车门“砰”合上，汤君赫忽然叫声“哥”。
麦泽只当他喝高瞎叫，应声：“哎，别跟哥客气，”又开玩笑道，“再叫声爸爸听。”
没想到汤君赫不作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眼神怔怔地看着前面某个方向。
“绝对高，”丁黎直起身断定道，伸手拍麦泽肩膀，“送人工作交给你啊。”然后他跟应茴起，将汤君赫扶到麦泽车后座上。
汤君赫确是喝醉，他学临床八年总是被麦泽和丁黎拖出去喝酒，酒量被练得还算可以，但今晚确喝得有点多。
他喝多倒是不撒酒疯，看上去切正常，以至于不相熟旁人根本判别不出他到底是醉还是没醉。但也会有些变化，譬如眼神，平日里冷淡褪去，这时显得有些乖顺，看上去像个小孩子。
车子驶至汤君赫租处，麦泽多问句：“不用回医院吧？”
没想到汤君赫说：“要回去取篇论文。”
“你等等，
对对新闻上照片……”麦泽伸手去摸手机出来。
“已经被删。”杨煊说着，低头看向汤君赫，“你自己说，是不是你哥？”
“走啊？”麦泽说着，顺着他眼神看过去，然后看到前面不远处，站着个很高男人，正朝他们走过来。
“操，不会惹上麻烦吧……”麦泽低声道。
话音刚落，杨煊已经走到他们身前，低头看着汤君赫。
“哎哥，不好意思啊，”麦泽看出他不太好惹，赔着笑，“朋友喝高，瞎叫呢……”说着扭头看汤君赫，“以前没发现你喝高喜欢认哥哥啊？”
“送他回家吧。”杨煊开口道。
麦泽哭笑不得：“不是吧，你都喝成这样，还取什论文啊？”
“明早要给薛老师。”汤君赫说。
“天，本来还有点可惜中途转行，”麦泽说着，打把方向盘，转到医院方向，“但现在看到你这样啊，真是感到庆幸。”
车停至医院门口，麦泽解安全带跳下去，扭头问后座汤君赫：“在哪儿啊，帮你上去拿，你别下去。”
“在……”汤君赫努力集中精力回忆，奈何酒精让他大脑反应十分迟缓，最终只能放弃，“想不起来，和你起上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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