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君赫微微蹙眉:“嗯。”
“哪、哪来啊……”
“不知道是谁放到办公桌抽屉里,你有见到陌生人进这间办公室吗?”
“刚刚不在这边,没注意……”
汤君赫点点头:“会儿去查监控吧,十七床病人怎?
杨煊若有所思地摇摇头:“先走吧。”
将汤小年送回病房,汤君赫心不在焉地走回办公室。
杨煊在时候,他总是为接下来查房感到忐忑,如今杨煊出院,他又觉得心里空很大块。
还会再见面?汤君赫用次性纸杯接水来喝,或许不见也好,毕竟十年都这样过去。如果再回到杨煊刚走时那种状态,他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再撑过次。
汤君赫坐到自己办公桌前,将水杯放到桌子上,拉开抽屉,想拿出病历继续写病程,但抽屉拉开,赫然看到放在抽屉外侧个小纸箱。令人心惊不是纸箱本身,而是上面暗红色字迹,“汤君赫”那三个字像是用血写上,干涸后呈现出种铁锈红色。
目光:“病房太闷,下来走走。”
“这里人太多,傍晚陪你到楼下花园走。”汤君赫抬手扶着汤小年肩膀,触手可及是把病弱骨头,汤小年已经瘦得形销骨立。汤君赫说完,没看杨煊,扶着汤小年朝楼道侧电梯走。
“那就是汤医生妈妈?”尤欣顺着杨煊视线看过去。
“嗯,”杨煊收回目光,“可以走?”
“哦,可以,本来还想开车把你弟弟送回去呢。”尤欣说着,观察着杨煊脸上神色,几天下来,她已经看出杨煊和汤君赫之间关系,并不是简单“兄弟”二字可以概括。
他把那个纸盒拿出来放到办公桌上,打开盒盖,乳白色海绵上躺着截断指,截面渗出血浸到下面铺着那层海绵上。
汤君赫是做外科医生,再血腥场面也见过,他站起来取个镊子,夹起那截断指,拿起来镇定地看看。
“汤医生,十七床病人——”推门而入护士话没说完,目光落到那截血呼啦断指上,“啊!”尖叫出声。
汤君赫抬眼看向她,把断指放到海绵上,语气平常地问:“十七床怎?”
护士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天,那、那是什啊汤医生?手指吗?”
但杨煊面沉似水神情让她找不到头绪,却又不敢直接开口发问。
杨煊走楼梯下楼,走到大厅时,门口忽然迅速闪过道人影,长期职业敏感性让他敏锐地察觉到,那人并不是出于单纯匆忙才飞快闪过,而是在刻意躲避他。杨煊加快脚下步子,疾步走出去,朝刚刚人影方向看过去,但视线里无所获——人已经走,或者已经藏起来。
尤欣跑着跟过来,看看周围,又转头看向杨煊,见他面色不对,不明所以地问道:“队长,怎?”
杨煊皱眉道:“有人在躲。”
“谁啊?”尤欣讶异道,“你刚回来,没结什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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