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信号,打不电话。汤小年现在会很着急吗?汤君赫微微出神,他想到临出门前给汤小年留下那张字条。事实上他对杨煊撒谎,那张字条上不仅写他跟哥哥在起,还写周之后他就会回去。
依照他对汤小年理解,没有这张字条,汤小年可能会疯掉,但留下这张字条,汤小年在周之内会生气,会发怒,却不至于崩溃。
汤君赫拿着手机走到浴室,门只是虚掩着,他拉开走进去。杨煊正弯腰拿起搁在旁浴缸边上花洒,手上花洒时没调整好角度,将推门而入汤君赫浇头脸,沾湿水白T恤近乎透明地贴到他身上。
汤君赫被水流喷得措手不及,下意识朝后躲步,然后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水,发梢上滴滴答答水珠让他看上去像只落水小狗。
杨煊将花洒转个方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怎突然进来?”
手看向窗外,那晚杨煊说过话字不差地印在他脑子里。“天很蓝,很亮。云层就在周围,很白,也很厚。”杨煊并没有骗他。
飞机离地面越来越远,道路和楼宇逐渐变得遥远而模糊,机翼破开云层刹那,周围光线陡然变得很亮。
汤君赫意识到他们真要离开润城,他哥哥杨煊真带着他起走。
10个小时机程,当他们到达科伦坡,走下飞机舷梯时,潮湿而闷热空气扑面而来。郁郁葱葱椰树在黑夜中悠然矗立,带着咸味儿海风吹拂在脸上,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在绿芽新发润城,而现在他们已经来到夏意浓厚斯里兰卡。
酒店就在海边,当杨煊用英语和前台服务生交谈时,汤君赫又次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场海水味儿,水汽丰沛,色彩浓郁梦。
汤君赫只手举着手机说:“哥,手机打不出去电话。”
“先来洗澡吧,会儿用酒店座机打,”杨煊拿着花洒喷在身上试试水温,空出那只手朝他伸出来,“过来。”
汤君赫向来没办法拒绝杨煊,他把手机放到洗手台上,朝他哥哥走过去。
杨煊帮他把湿透T恤从头上褪下来扔到边,许是因为刚刚沾水,汤君赫眼睛也显得湿漉漉,显得很乖顺。
汤君赫垂着眼睛,他注意到杨煊腿间部位正半勃着,但这次他却没有用
房间楼层不高,窗户正对海边,进房间,就能听到窗外起伏潮水声,温吞而沉缓地拍打在岸边礁石上。
杨煊站在地上,躬身将长裤脱下来,见汤君赫仍旧懵懵懂懂地坐在床边,他抬眼问:“不热啊?”
“觉得好像在做梦。”汤君赫转头看向他。
“那就当是在做梦吧。”杨煊笑笑,裸着上身把行李箱拎到墙边,然后转身走去浴室。
见杨煊进浴室,汤君赫低下头,伸手拉开外套拉链,把外套从身上脱下来,只留件松松垮垮白色T恤穿在身上。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开机,看着屏幕上方显示无服务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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