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
隔声效果很好，但屋内嘶声力竭声音仍旧模糊地渗
出来，间或有重物砸到墙壁和地面碎裂声。
杨煊慢慢站直，低着头立在门前。这种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如若不是旁边站着汤君赫，他险些以为时光倒流，自己又回到几年前。
“哥……”汤君赫不知
“
爸比较忙。”杨煊说。
“也是，那这边尽快办好，就给你电话。”
杨煊道谢，带着汤君赫走出办事大厅。
汤君赫又快步跟上去握着他手：“哥，要多久能办好？”
“走之前会办好，”杨煊转头看他
眼，“想得怎
样？”
下午第四节课，汤君赫又翘课。这是他第二次翘课，上次翘课是去给杨煊订做生日蛋糕，后来那个蛋糕被他自己吃掉。
晚自习没有老师到教室看管，只有年级主任在走廊溜达着巡视。汤君赫急匆匆地下楼，几乎是路小跑着到篮球场入口。杨煊正倚着铁栏杆，心不在焉地看篮球队其他队员打篮球，见他跑来，直起身朝他走过去。
“身份证和户口本都带？”
“嗯。”汤君赫把手从校服下面伸进去，抽出户口本递给杨煊。他把户口本藏到校服和肚皮中间夹层。然后他又从兜里拿出身份证，也递给杨煊。
杨煊将两样东西捏在手里，转身朝校门口走。汤君赫快步跟上去，伸出手握住他另只手。
“在想。”汤君赫有些闷闷不乐地说。
“好好想。”他们说着，走到马路边，杨煊反手握住汤君赫，看看侧路况，拉着他过马路。
回到教室不久，放学铃就响，杨煊骑自行车带汤君赫回家。汤君赫这时不哼歌，他路上都有些怔怔，面无表情地看着马路上飞速掠过汽车，偶尔无意识地眨下眼睛。
脑袋里风起云涌思绪已经将他精力耗尽，让他没有余力去摆出其他表情。他们乘电梯上楼，走到家门口，杨煊从兜里掏出钥匙，正打算开门时候，门内突然传出声隐约哭吼。
那声尖利哭吼无疑来自汤小年，杨煊动作顿下，凝神听着门内动静。汤君赫显然也听到刚刚声音，这时从怔愣中回过神来，有些无措地看向杨煊。
他们已经过随心所欲在街边牵手年纪，十七八岁少年在大街上牵手并不是很寻常场景，路边有人回头向他们看过来，但他们都旁若无人似朝前走。
润城市民中心离中不远，穿过条马路，再直行几百米就到。汤君赫就跟在杨煊后面，拍照、填表、缴费……杨煊让他做什他就做什。全部手续走完之后，他等在旁边，看着杨煊跟个相熟人交谈。
“这是谁啊？”那个二十五六岁女工作人员有些好奇地问。
“弟弟。”
“你弟弟？”那人有些惊讶地朝汤君赫看过来，打量眼随即笑道，“你弟弟长得真精致。你这个哥哥当得也够称职，还带着弟弟来办护照，真是长兄如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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