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快乐在他短暂
17年人生里，所占比重实在太少
。16岁以前汤君赫走在上学路上，
直都是冷漠而充满防备，因为要随时警惕周林跟踪和那种无法摆脱如蛆附骨眼神。
而就在那个阴云罩顶傍晚，杨煊突然出现将他从无边噩梦中拉
汤君赫低着头说：“知道。”
他跟在杨煊后面走出门，等电梯时候，杨煊斜倚着墙，朝他伸出只手。汤君赫自然明白这个动作意思，他将书包从肩膀上转到胸前，拉开拉链，将户口本找出来，交到杨煊手上。
自从来到这个家之后，汤君赫还没有看过这个户口本，他好奇地凑到杨煊身边去看。杨煊将户口本外皮翻起来，慢悠悠地页页翻看着。前两页是杨成川和汤小年，后两页是他们。
“
们在个户口本上。”汤君赫突然开口说。
杨煊挑挑眉：“很稀奇
？”
求神仙告祖宗都晚。
吃完早饭，汤君赫从屋里拎出自己书包，站在玄关处穿校服，正朝上拉校服拉链时候，杨煊也从房间里出来，站在他身后换鞋。
汤君赫想到过不几天，杨煊就不会站在这里，这个家里不会有他鞋和衣服，也不会有他味道。想到这里，他很想转过身抱着杨煊，可是汤小年就站在旁边，他没办法这样做。
“小煊这几天还去上学啊？”汤小年心情好，难得跟杨煊主动说话。
杨煊并没有理她，汤小年自讨没趣，也觉得有点尴尬，又给自己找补道：“去国外好啊，回来以后就是国际型人才，看电视上都叫‘海龟’呢。”
汤君赫看着他点点头。
电梯来，杨煊将户口本合上，还给汤君赫：“身份证带吧？”
“带。”汤君赫接过来，跟在杨煊后面走上电梯，然后又将户口本放回书包里。
上学路上，汤君赫坐在杨煊车后座，只胳膊紧紧地搂着杨煊腰。他把脸贴在杨煊身后，想记住他哥哥体温和味道。
从家里到学校这段距离，度是他最喜欢时光，半年前杨煊还不怎喜欢搭理他，但是却并不介意载他去上学，那时候他就坐在车后座，哼着不知所谓歌，快乐得不能自已。
“妈——”汤君赫出声叫她，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汤小年不满地瞪着他：“干什啊？”
汤君赫话绕着舌尖转圈，还是说出口：“这几天自主招生复试审核，老师让带户口本去学校……”
“初试成绩还没出呢就要搞复试审核？”汤小年嘴上这样说，但涉及到汤君赫学习事情她从来不疑有他，她急匆匆地走到自己和杨成川房间，声音隔着堵墙传过来，“你怎临出门才说这事，昨晚不早点说，什事都是临出门才说，看你自己是才想起来……”
她念念叨叨地走出来，抓着汤君赫胳膊让他转身，将户口本塞到他身后书包里，叮嘱道：“给你放在里面夹层啊，可别弄丢，用完赶紧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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