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君赫听完点
点头，说：“没关系，不用怕。”然后又继续低头做题。
听他这样说，尹淙从桌上抬起上半身，凑过来不敢置信地问：“同桌，你刚刚是在安慰
啊？”
汤君赫“嗯”
声。
“你居然会安慰人……”尹淙正说着，看到杨煊从教室外面走进来，她刚想小声提醒汤君赫，“杨煊过……”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杨煊脸上阴鸷
神色吓住。
察觉到杨煊走过来，汤君赫手中笔停下来，抬头看向他。杨煊停在他课桌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从这个角度看上去，他弟弟那双眼尾微吊眼睛显得圆溜溜，像对不掺任何杂质黑玛瑙，小巧而尖削下颌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小，如果非要用什
词语形容他这副模样话，大抵应该是单纯、天真、漂亮，甚至有时候在他面前显得有点傻……杨煊突然意识到他弟弟长张多具有迷惑性张脸，不仅迷惑汤小年，也迷惑他自己。
警察思忖片刻，点点头又问：“元旦那晚都有谁在场？”
“尹淙、应茴……其他人，也不记得。”
“不是还有你哥杨煊？”
汤君赫神色微变：“他是拦下那个人……”他从兜里拿出那几截烟，摊开手心放到警察面前，“这是当时那支烟，是哥哥掐断。”
理科三班人心惶惶，不过半天时间，已经被警察带走三四个人。做完笔录回来人看起来也不明所以：“好像跟元旦那晚聚会有关……”
“你出来。”杨煊伸手敲敲汤君赫课桌，说罢转身朝教室外面走。
“怎啦？”尹淙时被吓住，小声问汤君赫。
汤君赫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他语不发地起身，跟在杨煊后面走出去。杨煊步子迈得很快，丝毫没有慢下来等他意思，汤君赫便加快步伐跟上去。他想他哥哥可能会揍他顿，就像那天傍晚揍周林样，但他打定主意，会儿绝不会还手，也绝不会躲闪。
但等杨煊手伸过来时候，他还是没忍住偏
尹淙此刻也心神不定，有些后怕地跟汤君赫说：“这还是第次做笔录，吓得说嘴病句……对同桌，他们还问那天体育课你在做什。”
汤君赫手中笔顿，偏过头看向她。
“说你就在旁边看比赛啊，他们还问确不确定，说当然确定啊，同桌当时还问时间来着，四班那几个女生都可以作证啊……哎呀，反正他们问得都可细致，哪能记得那清楚啊。”
“他们怎问你元旦那晚情况？”
“就让说当时情境啊，”尹淙向话多，汤君赫问，她就将肚子里话咕噜全倒出来，“就说当时大家起玩大王与小王，你跟杨煊接受惩罚是杨煊教你抽烟……这个他们也问得特别细节，谁提议游戏啊，谁发牌啊，谁想惩罚措施啊……”尹淙说着，趴到桌子上苦着脸说，“吓得现在还腿软呢，生怕说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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