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杨煊洗完澡回来，推门
看，汤君赫正端端正正地坐在他
床边。这下，轮到杨煊发
下愣：“什
——”
他话刚说出口，汤君赫慌忙伸出食指抵在自己嘴唇上，对杨煊做个噤声动作。
杨煊下意识扬眉，继而笑下，走过来坐到床边，压低音量问：“什时候进来？”
“刚刚。”汤君赫脱鞋，从床上朝杨煊爬过去，跪坐在他旁边，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他。
杨煊瞥他眼：“这看着
干什？”
也是这样话，那他岂不是要等到凌晨才可以去找杨煊？
汤小年边吃饭边看电视，间或被小品里陈词滥调逗乐几声。见汤君赫将碗筷搁到桌上，她扭过头冲着他问道：“你也吃饱？会儿还有年夜饭呢。”
“困。”汤君赫说着，适时地打个呵欠。
“困什困，才几点，会儿帮洗葱剥蒜，干点活就不困。”汤小年说。阿姨临走前坐好桌年夜饭，全都放到冰箱冷藏柜里，汤小年只需要拿出来，用葱和蒜回个锅，将菜热遍就可以上桌。
“困就睡吧，”杨成川这时心情大好，替汤君赫开脱道，“正是长身体时候，多睡点没坏处。会儿帮你洗葱剥蒜打下手，满意吧？”
汤君赫眼睛里盛满灼灼期待：“哥，你是为回来对不对？”
“你觉得呢？”杨煊又这样说。
“觉得是。”汤君赫看着他说。
杨煊抬眼看向他，他觉得他弟弟好像哪里变得有点跟以前不样，尤其是看人时候，以前他喜欢从下往上抬着眼睛看人，眼神直白而赤裸，而现在他下颌微抬，那种直勾勾眼神被微耷眼皮遮去几分，反而莫名生出种勾人意味。
虽然对于
“你还记得葱长什样？”汤小年瞅他眼，“十几年没碰过吧？”
“看你这话说，你十几年前长什样记得呢。”
“哦，你是说在你心里就是根葱是吧。”汤小年跟杨成川久违地斗起嘴来，时心情也缓过来，对着汤君赫道，“想睡就去睡吧。”说着，她起身从厨房里拿个苹果，走回来放到汤君赫面前，“吃个苹果再睡，今天还没吃水果。”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水声，汤君赫坐在客厅沙发上啃苹果。不知是不是因为杨成川提起十几年前事情，汤小年和杨成川感情突然之间迅速升温，言谈间显出些打情骂俏意味。过会儿，汤小年从厨房里探出头，叮嘱汤君赫早点睡觉，伸手将厨房门拉上。
听着厨房里传来隐隐约约谈笑声，汤君赫眼珠转转，三口两口地吃掉手里苹果，将苹果核扔到垃圾桶里。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自己房间，从里面快速地拿出样东西，然后将门上锁，抬起身看眼厨房磨砂玻璃门，那里隐隐约约地透出杨成川背对着客厅半个身影。他看着厨房，快步走到杨煊房间，伸手转动门把手——门没上锁，他推开门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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