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煊看着他那张被围巾遮
大半
脸，脑中掠过昨晚出现在这张脸上无辜而引诱神情，他眯眯眼睛说：“没说不理你。”
靠在床板上，闭着眼睛想。
润城初雪来势汹汹，下足大半夜，第二天早上，地面已经覆盖厚厚
层雪，路边松树片银装素裹，风吹，树梢上雪簌簌地朝下落。
杨成川坐在饭桌上说，路上雪这
厚，骑不车，今早让陈叔叔送你们去学校吧。
汤小年大早就开始翻衣柜，翻出羽绒服和围巾，将汤君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黑漆漆眼睛。
走到电梯里，汤君赫跟在杨煊后面，将脸上围巾朝下拉拉，掖到下巴后面，看着杨煊欲言又止。
杨煊倚着电梯墙壁，按层按键。汤君赫朝他靠过去，低低地问：“哥……你是不是又要不理
？”
杨煊面无表情地看他眼。
“可是，是你先对那样做，才以为你不反感……都没不理你，”汤君赫边说着昨晚打好腹稿，边观察着杨煊神情，“所以，你也不能不理……”
这番说辞令杨煊几近失笑，他没料到他弟弟还会这招倒打耙。“那你别理。”杨煊说。
“你是哥哥，不能不理你。”汤君赫正经道，见杨煊脸上没有以往冷漠痕迹，他又朝杨煊身边靠靠，“哥，你别不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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