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这里吧,去阳台。”杨煊俯身从边拿起那本没看完书,转身把阳台灯摁亮,坐在那个单
杨煊松开他额发,平淡地说:“留疤总不是什好事。”
“觉得挺好,”汤君赫看着他说,“起码说明,们是有过关系。”
杨煊沉默片刻,突然出声问:“你每天过来,你妈要是知道怎办?”这话自然是明知故问,汤君赫每天都会在汤小年睡下以后才轻手轻脚地过来,敲门声音也是极尽谨慎,就是怕惊醒汤小年。
汤君赫眼睛中闪过丝怔愣,随即收回微仰下颌,小声道:“她不会知道。”
闻言,杨煊意味不明地笑声,刚想转身绕过他走到床另边,没想到汤君赫忽然伸出胳膊将他抱住。他头抵在自己身上,杨煊下意识低头看他,看到他有些凌乱黑发贴在自己白T恤上,那瞬间,他脑中出现第个反应并不是伸手把他推开,而是想揉揉他头发。
”在搬来这里之前,汤小年大持家之道,就是在超市买减价牛奶和面包回来,虽然很快就会过保质期,但其实就算过几天,味道也不会有什变化,也并不会吃坏肚子。
杨煊看他面露沮丧,时有些心软道:“蛋糕是扔,但没说要赶你走。”
听这话,汤君赫脸上沮丧以肉眼可见速度,在几秒之内消散得无影无踪。杨煊看着他,将他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不管怎说,仅凭只言片语就能掌控另个人所有情绪变化,这种感觉并不坏。
“你要想待在这,就待着吧。”杨煊把浴巾晾到阳台上,又从衣柜里翻出件T恤穿上,“坐啊,站着干什。”
“哥,怎办啊……”汤君赫低低地说。
面对着示弱弟弟,杨煊下意识在脑中搜寻答案,但时竟不知怎回答他,说“没事”?“都会过去”?还是“别想那多”?
好像都不太合适。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情会直存在,每天存在,是过不去,它甚至不是道坎,而是段路。
怎办?杨煊也想这样问,他伸出手,放到汤君赫后脑处,只是静静地放着,没什动作。
过会儿,汤君赫情绪平静下来,自己松开杨煊,然后站起来给他让位置。
听他这样说,汤君赫朝旁走两步,坐到杨煊床边。他头发还没干透,看上去有些乱,像是经历通毫不留情地蹂躏,不难想见刚刚他在自己房间时经历怎样烦躁情绪。
额头上那块新结痂在乱糟糟头发下若隐若现,杨煊朝他走过去,不知出于什心情,伸手把他额发抹上去,低头看看那块指甲盖大小痂。那块疤原本只是小指甲盖大小,现在却变得面积更大些。
汤君赫微仰着下巴,抬眼看着他问:“哥,你是不是怕留疤啊?”
杨煊目光从他额角移到他眼睛上。
汤君赫接着说:“那次在医院里,你就问医生会不会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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