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地胡想通,汤君赫总算睡着。
次日清晨,杨煊先醒过来。睁眼看,汤君赫正树袋熊似侧趴在自己身上,胳膊搭在他胸口那片暗红色血迹上,压得他有些呼吸不畅。
他垂眼看看,他弟弟趴伏在他肩膀上睡得正熟,沉沉呼吸下又下扫过他皮肤,让他觉得有些痒。
那瞬间,杨煊产生种他们就是这样起长大错觉,仿佛梦十年,他弟弟就从十年前糯米团子长成眼前这个小小少年。
但他继而觉得下身有些不适——对于个血气方刚十七岁少年来说,晨勃是件再正常不过事情,但有些尴尬是,此刻那个本该翘起位置,恰好被那只搭在身上腿压在下面。
时隔十年再跟杨煊睡在起,个中滋味却跟小时候大不样。那时候灯关,杨煊就开始讲鬼故事,把汤君赫吓得瑟瑟发抖,手脚都挂在他身上,像个考拉似紧紧地扒着他,就连杨煊要去卫生间,汤君赫都要跟在后面抓着他睡衣,站在旁边听着他哗哗地放水。
如果像小时候那样挂在杨煊身上,杨煊会把将他掀开吗?汤君赫斟酌片刻,得寸进尺道:“哥,你给讲鬼故事听吧?”
杨煊只闭着眼不答他,呼吸均匀,听起来像是睡着。
汤君赫没得到回答也不在意,他朝杨煊偏过头,睁着眼,仗着黑暗肆无忌惮地盯着他哥哥侧面看,他觉得他哥哥长得可真好看,小时候好看,现在也好看,凶起来时候好看,不凶时候也好看。顺着那道从额头到下颌间行云流水线条,他在大脑中遍又遍地描摹,忍不住地想,自己从侧面看也是这样吗?毕竟,有不少人说过他们长得有些像。而至于到底是哪里像,他们又说不上来。但不管怎样,汤君赫很乐意跟杨煊长得像,因为这会提醒他,这份扎根于骨血关系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
汤君赫正睁眼想着这些,杨煊突然出声,只说个字:“睡。”
杨煊克制住直接把他弟弟
被抓包汤君赫赶紧闭眼,他还记得杨煊几分钟前让他听话,现在他让他睡,他就很听话地闭眼。
后背很疼,仰躺着不舒服,汤君赫就侧过身对着杨煊。他抓着杨煊手,脑细胞异常活跃,忍不住开始东想西想。
他继而想起之前做过那个梦,杨煊进入他那个梦。为什他会做那样个梦呢?难道自己对杨煊真产生性`欲吗?他忍不住将眼睛眯开条缝,又盯着杨煊看看。
这次,不待杨煊出言提醒,他就自己闭紧眼睛——他发现旦自己起这个心思,那次梦里场景就山呼海啸般地溢出来,让他分不出精力再想别,满脑子都是些儿童不宜画面。
他不敢再往下想,强迫自己停止脑中画面。毕竟,上次他只说句“可能喜欢”,杨煊就个多月没有理他,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现在脑子里在想些什,也许杨煊会从此在他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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