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额头，身上似乎也受
不少伤，胳膊肘被蹭破皮，T恤被勾得破碎褴褛，腿上应该没什
大碍，毕竟穿长裤，顶多只是破皮。
他
只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紧接着倒吸口凉气——手心也破，嵌进不少细
“这是会出人命
事你知不知道？”杨煊冷冷地瞥他眼，脸色阴沉得可怖，冯博被吓得不轻，他从来没见过杨煊脸上出现这种神情，他嗫嚅道：“不、不至于吧……这山
上去过，只要看准路也没那危险……”
“那这条横幅是摆设吗？！”杨煊冷冷地厉声道，然后绕过侧塑料方锥走上去。
“煊哥，你真上去啊？上面多危险啊……”冯博话说到半自知失言，赶紧噤声，跟在杨煊后面走。
可是杨煊走得太快，他连跑带爬也追不上，再加上碎石子路确不好走，在次险些跌倒之后，他扶住山壁急促地喘气，抬头看着杨煊头也不回地走远。
“不至于吧……”冯博看着杨煊背影，不解地喃喃道。片刻，他握着拳朝山壁不轻不重地捶下，撒闷气般地：“哪那容易出人命啊……”
过来，未语先笑道：“哦你说他，想起来就想乐，刚刚可笑死哈哈哈哈……”
“怎？”杨煊打断他。
“之前就说他暗恋应茴来着，应茴还不信，刚试，还真是……”
杨煊不耐道：“别废话。”
“哎哟你听慢慢讲啊煊哥，”冯博关手机屏幕，绘声绘色地描述个小时前场景，“刚刚跟他说你跟应茴上山，你猜怎着哈哈哈……”
***
额头撞到突出碎石，汤君赫有瞬间昏厥，然后身体被狠狠地甩到粗粝树干上。堪堪拦住他是那棵歪脖古树，参天之高，合抱之粗，不知长在这里几百年，树干暮气沉沉地歪斜着，挡住从山上跌落下来汤君赫。
汤君赫只觉得阵天旋地转，本能地手抱着树干爬坐起来，另只手捂着被撞破额角，疼得闷哼声。
手心有些湿腻，他觉得大概是流血，那块石头好像有些尖。他疼得表情有些纠结，鼻子都皱起来。
捂会儿，他才把手拿开，借着昏暗天色看眼——果然，流血，还流不少。
杨煊眉头微微蹙起来，冯博却没注意，自顾自地乐着：“哈哈哈他居然当真！嗖下就蹿出去，叫都没叫住……煊哥你说他是不是傻啊，那条幅写着不准人上去，他是不是没把自己当人你说——”冯博边说笑边朝杨煊看过去，就眼，他被杨煊表情吓住，声笑卡在嗓子眼里。
杨煊表情瞬间冷下来，盯着他问：“那他现在在哪？”
冯博怔道：“不、不知道……”
“操。”杨煊骂句脏话，站起来就朝条幅方向走。
“哎，煊哥，煊哥，”冯博抓起手机，跑着追上去，忙不迭解释道，“觉得他应该下来，就是没脸见们，估计找个地方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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