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同父异母弟弟啊。
汤小年用心何其险恶,杨煊忍不住猜测,也许当年她打就是这样算盘,算准他们之间血浓于水亲情无法轻易割舍,所以才在十年
汤君赫走近,见他直盯着自己,闪烁着眼神解释道:“个人在家有点无聊,就,就想来看看。”
杨煊不容置喙地冷声道:“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地方。”
“没有这样规定。”汤君赫站到他旁边,小声反驳。
他站得离自己很近,矮自己半个头,杨煊闻到他未干头发上传来水汽,还有洗发水味道,混合在污糟空气中,清新到格格不入,他又重复遍,加重语气说:“说,回去。”
汤君赫也固执,咬定说:“不回。”
,狐疑地看着他,像是拿不准主意该不该放他进去。正犹豫间,之前那个服务生正好端着鸡尾酒经过门口,适时地开口道:“没事,让他进来吧,杨煊同学。”
“哦,行,进来吧。”那人这才松口气。
“是杨煊弟弟。”汤君赫看着那个替他说话服务生,认真道,“谢谢你。”
“是弟弟啊……”那人笑道,“就说看着你们长得有点像。”
转过长廊,酒吧里旖旎歌声飘出来,今天是七夕,驻唱歌手唱着首又首慢摇情歌。
“出事情,不会再管你。”杨煊几乎是威胁着说。
汤君赫却把这句话当成默认同意,如释重负地点头道:“嗯。”语气里甚至透出些开心意味。
那种熟悉烦躁感又顺着神经末梢蔓上来,杨煊无意识地用手指下下地敲着窗台。
长这大,他还没遇到过这样棘手事情。以前碰到事情,要狠狠地打上架就能解决,要冷着脸拒绝就能搞定。
可是他这个同父异母弟弟却不样——冷声威胁无用,冷眼相待无用,狠狠地揍他顿会有用吗?或许吧,可是想到他头上那块浅淡疤,那两片轻颤睫毛,还有那个像坚冰样攥得紧紧拳头,他又无法真对他下手。
上楼梯之前,汤君赫好奇地朝楼酒吧里看眼,面对面坐着成年男女们眼角眉梢似乎都在传情。原来喜不喜欢个人,是可以通过眼神看出来,他心里冒出这种想法,然后忍不住琢磨起自己看向杨煊时神情。
会跟那些人眼神样吗?走上楼梯时候他有些纠结地想,那他对杨煊感情是喜欢吗?可他们是亲人,是同父异母亲兄弟啊。
台球厅里比平时要热闹许多,每个台球桌都围着不少人,杨煊还是倚着窗台——这样日子,叫他过去陪打反而不多,更需要费心思是那些喝多会打架闹事人。
看到汤君赫从楼梯口出现,杨煊眉头蹙起来——他怎这个时候来?他妈妈汤小年晚上怎会放他出来?
那排塑料椅已经坐满人,汤君赫找不到可以坐下地方,转而朝杨煊方向走过来。杨煊盯着他,目光里有些警告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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