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子
脸被雷劈中
表情，瞠目结舌地愣
片刻，才结巴道：“哥们，
还有点事儿，先，先撤啊。”
杨煊抽完最后口烟，看着辉子下楼，把烟蒂按到窗台烟灰缸里，捻灭，勾勾边嘴角，几不可闻地笑声。
每个工作日下午去台球厅看杨煊打台球
“他说上个这
问他人，被他差点杀死。”辉子似乎觉得这种说法很新鲜，哭笑不得地郁闷道，“说得还挺像那回事，现在小孩都这有个性？”
杨煊嘴角动动，像是笑下，说：“他说是真。”
“啊？”辉子转头看他，有些不相信道，“真？你怎知道？”
杨煊淡淡道：“在场。”
辉子呛口烟，咳嗽几声：“你们还真认识啊？你不会真是他哥吧？”他盯紧杨煊脸看，半晌有些发懵地说道，“你别说，你们俩长得还真是有点像。”
辉子听他这样说，果真抬腿要去，临走前还抬手拍拍杨煊肩膀说：“那去，祝成功。”
杨煊捏着烟，看着辉子朝汤君赫走过去，然后低头跟他说着什。汤君赫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转到辉子身上。
杨煊看到他弟弟仰着头，露出脖颈上微凸喉结，他看向辉子眼神戒备而冰冷，跟看向自己那种完全不同。
他有点后悔，也许刚刚不应该说出那句话。
辉子坐下来，坐到汤君赫右边塑料椅上，扭头和他笑着说什。汤君赫脸上冰冷似乎缓些，偶尔还会开口说几个字。
杨煊没应声，只是看着前面几桌打台球人。
“嗨，对不住啊哥们，”辉子抬手摸摸后脑勺，又低下声音问，“所以当时怎回事，后来怎没杀成啊？”
“后来，”杨煊沉声道，“把那人揍顿，所以才没杀成。”
辉子几近震惊，刚缓过来嗓子又是阵咳：“咳咳咳……哥们，你别这种表情，没别意思……别揍，刚跟他闹着玩呢，没想真睡他……”他说完又摸着脑袋讪笑，“那人该谢谢你才对啊，要不是被你揍顿，命就该没啊。”
杨煊语气平淡地接着道：“被揍之后，他腿脚不太利索，走到十字路口，就被车撞死。”
杨煊觉得自己也许低估辉子——那人向混迹声色场所，调｀情手段流，对付个涉世未深小男孩，也许手到擒来。他眉眼间流露出丝令人难以察觉厌恶，神情变得有些阴沉。
过不会儿，汤君赫先起身走，临走前还特地朝杨煊方向看眼。看到杨煊在盯着自己，他似乎并没有意外，反而鼓下脸颊。
汤君赫走，辉子随即也站起来，朝杨煊走过来，脸上挂着丝沮丧。杨煊烦躁稍微散开些，用手指弹弹已经积很长段烟灰，面无表情地看着辉子。
“唉，没成。”辉子站在他旁边，也点支烟抽起来，“你知道他跟说什吗？”
杨煊咬着烟，含混地“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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