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煊跨上车,只脚撑着地面,回头瞥他眼:“早上也会被跟踪?”
汤君赫时语塞
——电梯门秒之前堪堪关上,此刻正不急不缓地朝下降着楼层。
汤君赫单肩背着书包,拔腿就朝楼下跑,秒也不敢多耽搁,生怕杨煊不等自己先走。楼梯间顿时充斥着阵忙乱“噔噔噔”脚步声。
当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楼下时,杨煊已经把自行车锁打开,正直起腰,单手扶着车把往楼道口走。
润城中有个不成文规定,体育生在周二到周五有不穿校服特权,因为需要每天训练——超乎寻常运动量之下,每天换洗校服确有些强人所难。
但今天是周,校园升旗日,所有学生都必须穿校服戴校徽,这是无例外硬性规定。
窗外雨势渐弱,雨水丰沛寂静夏夜里,远处蛙鸣遥遥地传过来,伴随着树叶在风中摇曳沙沙声,汤君赫睡个前所未有好眠。
觉睡到天亮,没梦到周林,也没梦到杨煊。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汤君赫拉开窗帘,在明亮房间里坐会儿,心情明媚得像初升太阳。他想他终于可以摆脱周林,也许只是暂时,但只要杨煊待在这里天,他就可以毫无阴翳地度过天,就像润城中里其他所有同龄人样。就像应茴样。
他也可以摆脱对于杨煊不正常欲`望——那是周林带来,阴暗,肮脏,见不得光欲`望,如果能直待在阳光下话,它们也会并无处遁形,在日晒下蒸发掉吧。
汤君赫轻松而愉悦地想,他会跟杨煊恢复以前关系,就像小时候那样,他会把那抹亮色找回来,毕竟它们从未褪色过。
润城中夏季校服并不难看,但也算不得多好看,纯白短袖棉质衬衫和藏青色直筒长裤,穿到身上,好看人更好看,平庸人更平庸。
作为校篮球队前锋兼门面,杨煊毫无疑问地属于好看那拨人里面,此刻他穿着润城中校服,修长而挺拔少年骨骼将这身松松垮垮校服撑得格外妥帖,就算扎进人堆里,也会是首先被视线捕捉那个。
那是哥哥。汤君赫脑子里又次冒出这种想法。他发现自己不再害怕接近杨煊——杨煊跟他想象中样好,甚至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好点。
他想接近他。
汤君赫快步跟上去,语调轻快,带着以往不常有软糯少年音:“走吧。”
吃过早饭,汤君赫回房间拿书包,正在检查作业有没有忘带时,听到外面传来关门声音——杨煊出门。
他赶紧拉上书包拉链,拎起来跑出去,正手忙脚乱地换鞋时,汤小年从卫生间走出来:“慌什,又不晚,没落下东西吧?”
“没有,”汤君赫抓着书包就往外跑,“妈,走。”
“你慢点,”汤小年跟到门口,探头出来看着他,叮嘱道,“路上小心点,看着车啊。”
“知道。”汤君赫应声,头也不回地拐到电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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